她歪头，身侧的段暄泽呼吸均匀。
温若蕴恼怒万分，高高抬手想狠狠把人扇醒。
但唇瓣痛感让她恢复理智。
温若蕴快速收拾好自己，头也不回离开。
“别走！”
段暄泽猛的坐了起来。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冷汗，眉眼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失落。
他捏了捏鼻梁，心中感慨看来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都出现幻觉了。
随后便站起身来，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
可眼眸在瞥见地上的一片狼藉后，身体却一下子僵住了。
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段暄泽瞪大了眼，嘴角还无意识的带着一丝喜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可紧接着兴奋过后，他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愧疚和心虚感。
见房间内只余他一人，段暄泽眼眸沉了沉。
温若蕴的事情，确实是他对不起她。
她不告而别，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段暄泽自嘲似的笑了笑，随后慢悠悠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
此时的温若蕴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回到了温家。
这一路上，手机响个不停，可温若蕴只是将它调成静音。
完全没有接听的意思。
“王姨，给我倒杯水。”
她挪到沙发上慢慢坐了下来，对在客厅角落打扫卫生的王姨吩咐道。
“好的，大小姐。”
王姨正在打扫卫生，听到吩咐后，习惯性的闻声望去。
可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却看见大小姐不复以往的精致，浑身上下透露着疲惫不说。
连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
王姨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去倒了一杯热牛奶递给温若蕴暖暖身体。
“小姐。”
温若蕴看着王姨手中的牛奶，接过后心里不禁一暖。
“谢谢。”温若蕴对着王姨，脸上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介于自己现在的状况，温若蕴也懒得再顾及什么形象，当着王姨的面便大口喝了起来。
这看得王姨一阵心痛。
温若蕴是王姨看着长大的，说不心疼那是假话。
纵使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可犹豫再三后，王姨还是开口了。
“大小姐，您这是……？”
这话可触及到了温若蕴的痛点。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皱着眉刚想开口，却被一道娇俏的声音打断。
“姐姐？”
王姨和温若蕴同时转头，就看到了楼梯上捂着嘴巴指着她惊呼出声的温若雨。
她心底一沉。
温若雨看到了倒没什么，怕就怕……
思及此，温若蕴身体微微往前倾。
果不其然，在温若身旁，见到了自己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
下一秒，温老夫人略微低沉却不容质疑的嗓音在客厅响起。
“若蕴。”
温若蕴现在是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了，她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奶奶。”
温老夫人锐利的目光在温若蕴身上不断游走。
温若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温老夫人不要过问这件事情。
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若蕴，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温老夫人在温若的搀扶下来到温若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大有一副不解释清楚就不放过温若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