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痛苦的是，夜凌岳只保住了命，却永远地失去了语言能力。
术后的第三天。
警务人员见他状态渐渐好转，李警官跟另外一名助手一同进入病房，对夜凌岳进行审讯。
夜凌岳瞪大着双眼，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声。
眼神中满是抗拒和愤怒。
李警官面色严肃，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直视着夜凌岳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夜凌岳，你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但你必须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现在开始对你进行提问，是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说完，李警官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助理，命令道：“东子，我们开始吧。”
“好的，老大。”东子应了一声，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准备记录夜凌岳的反应。
李警官清了清嗓子，开始提问：“夜凌岳，云笙跟夜少霆的儿子被绑架一案，你在背后指使的，对吧？”
夜凌岳听到这个问题，神情冷漠、眼神空洞，毫无一丝反应。
他就像是耳朵聋了，什么也听不见似的。
“夜凌岳，我再问你一次，云笙跟夜少霆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你派人绑走的？”
李警官见他不配合自己，只能拔高了嗓音，再次重申了刚才的问题。
夜凌岳这次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但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只是裂开嘴，无声地狂笑着。
他典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得意，完全不把李警官他们放在眼里。
李警官看着夜凌岳那副张狂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意，继续保持着冷静。
“夜凌岳，你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
我们既然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才会来审问你，你现在配合，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不然，等我们把所有证据都搜集齐全，你面临的刑罚只会更重。”
李警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夜凌岳却依旧不为所动，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中满是挑衅，仿佛在向李警官宣告自己的绝不屈服。
东子在一旁看着夜凌岳的态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
“老大，这家伙太嚣张了，一点都不配合，这可怎么办？”
李警官微微摇了摇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夜凌岳，说道：
“别急，他总会有开口的时候。”
说完，两人起身，先行离开了。
留下夜凌岳一个人在病房里。
看到他们双双离去，只留下自己被铁铐死死地铐在这病床上。
夜凌岳看到他们双双离去，只留下自己被铁铐死死地铐在这病床上，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
他拼命地挣扎着，试图挣脱那束缚他的手铐，手腕被磨得通红，甚至渗出了丝丝血迹，但他却浑然不觉。
甚至，他又想要咬舌自尽，痛快地结束自己。
可他的下巴那一块肌肉早就已经失去了知觉，除了缓慢地张一张嘴，根本无法再做出咬舌的动作。
夜凌岳绝望地看着自己徒劳的挣扎，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洇出一片片水渍。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彻底失败了。
不仅计划落空，还落得个身败名裂、失去语言能力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