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焦玲珑有些傻眼。
老焦什么时候脾气变这样了？
跟在后面的江青夕默默看了一眼，然后悄悄朝干妈走了过去。
“干妈，我这来的是不是不太是时候？”
屈辞抬手屈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什么不是时候，你来干妈家不需要看时候，想来就来，就当你自己家。”
“你干爸这是人气的，一会儿就好了。”
江青夕低头，“厂子里的事？”
屈辞点头算是回答。
这两天都这样，她都习惯了。
“走，跟干妈好好说说这一次去云城都玩了什么。”
“好~”
江青夕笑着跟人上楼，把空间留给准备谈事情的父女俩。
“爸，你这气什么呢？”
她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刚解决掉一件大事，该高兴才是。
就算不是很高兴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焦遂松了松衬衫领口坐下，拿起一大杯水猛灌了两口。
“也没什么。”
“那烦人的家伙又找上门来了。”
“我之前撵走的那个？”
“可不就是，用你妈话来说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还扯不开了。”
“那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这回人不仅有理由，还有帮手。”
“帮手？”
“咱们现在那个牌子的衣服就是他家亲戚在设计。”
焦玲珑脑子转了一圈，锁定了她印象里的那几件衣服。
“就我刚回来的时候拿着问你的那些？”
焦遂点头，“是。”
蚊子再小他也是肉，这要是一下子断了那也挺亏的。
焦玲珑嘴角一扯，转而又笑了起来，到嘴的话脱口而出，“那就不要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焦遂摇头，他放不下。
“爸，真不是我说，那些衣服你们能卖出去，纯纯是便宜。”
厂子自产自销，省去中间商赚差价，这是他们能卖出去的最大一个原因。
焦玲珑自顾自地点头，“我看剩下不多的就是大家嘴里所谓的情怀了。”
之前她回来就看了数据还有大家的评论，不涨价这一点顾客是最满意的。
而其中伴随而来的也有不少说质量下降的。
以她对老焦的了解，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剩下就只能是办事的人暗箱操作了。
焦遂脸色一僵，“那这也卖出去了不是”
“行了啊。”焦玲珑摇头，“老焦，这回你就听我的，那边要是再打电话来，你直接把人送走。”
“这”
“怎么，你们之前合作不是买断的？”
“是买断的，可那人也是我们厂子的”
“行了，只要没有版权纠纷，这事就按我说的办了。”
“玲珑”
“爸！”
“我帮忙这事可是你自己开口的，现在想出尔反尔？”
“行，爸爸也不管了，交给你，都交给你。”焦遂低头叹了口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罢了，就这样吧，他也是时候准备退休了。
这一行走到最后终究还是年轻人的世界。
“这还差不多。”
那偏老土的潮流设计真还不如她这边看中的一些。
设计师虽然年轻了一点，但是胜在设计很灵性，有创新。
总之，她自我感觉比之前的好多了，回头开个小会统计一下，要是都觉得没问题，新的产品她完全可以直接无缝连接。
“行了，别气了，这小皱纹再多来几道，我妈又该嫌弃了。”
“真的？”焦遂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