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娘担忧道:
“他毕竟是皇子,咱们不好明里把他怎样,可不能让他抓住把柄,不然他回去向老皇帝告状,就不好了。”
“回去告状?”
三郎一挑眉,“他来了这里,还想活着回去?”
棉娘吃了一惊,低声道:
“你想杀了他?”
三郎轻笑,
“杀不杀的,到时再说,我既然知道了这些情况,那理所当然要报复回去,这很公平吧。他若是没撑住,那就怨他命不好。若是撑住了,我再想办法就是了。总之不管怎样,他活该命绝于此!”
棉娘有些愣怔,这,会不会引起老皇帝的震怒呢?
“就算你做得天衣无缝,可如果老皇帝迁怒于你们这些将军呢?”
三郎嗤笑,
“迁怒于我们这些人?治我们的罪?那谁来帮他守边疆?你多虑了,战场上死人太正常不过了,他是皇子,也终归是人,为何能例外?好了,不说他这个扫兴之人了,五郎和三妹如今怎样?说来我听听吧。”
棉娘便把两人的近况说给他听,五郎刻苦读书,很是本分,三妹就很跳脱,不大爱读书,反倒喜欢搬弄拳脚。
三郎一边听一边洗漱。
“他们两个,路子走反了啊!他俩换一换就好了,如今这世道,上马能提枪,才更有机会活命,才能更好的保家卫国。”
棉娘微笑,
“五郎的武艺也不差的。”
三郎洗漱好,将毛巾一丢,搓着手过来,
“不说这些了,为夫也要看家书了。”
棉娘疑惑道:
“你没有家书啊?老爷子没给你写,全部由我转述了。”
三郎嘴角挑起,
“怎么没有?你就是我的家书啊!我得好好翻看。”
棉娘腾的一下,瞬间红了脸。
这家伙,简直是丢文人的脸啊!好好的词,被他整成了流氓之语。
棉娘的脸皮还没有他厚,不知如何回应,整个身躯已经被他抱起。
这一夜,三郎将属于自己的家书,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早上,棉娘的腰肢酸痛,三郎却生龙活虎的又出去忙了。
哎,姐这体力还是不行啊!
也幸亏她这两年坚持锻炼,不然她这本家书要被这家伙翻散架了。
这一天,她们开始启程,赶往沧水之东。
路上走得确实艰难,水道分叉太多,迂回曲折,还没法直接乘船抵达,中间还有乱石山,速度没法快起来。
棉娘让铁卫们也加入一起行军,顺便学些技巧,不一定要他们上战场,但关键时刻能应急也是好的。
三郎也特意将他们安排在最前面的位置,还找来在当地征战多年的将官,一边走一边讲解。
自家人就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