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癫狂的情绪,也只持续一刻钟;
紧跟着,就见沈育贤艰难的下了床,挨着墙边一点一点走出房门,站在二楼的楼梯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客厅里哭做一团的两人,哑着声音开口:“吴叔,现在立刻去定票;”
“三个小时后,我要出现在大哥身边;”
正沉浸在悲痛中的吴叔,一听沈育贤的声音,连忙抬头看去,就见他脸色苍白看向他的位置,周身的肃杀之气隔着十米都能冻的他打颤;
可他半点不敢耽搁,连忙拍了拍沈文渊的肩头,“文渊,别哭,要是小薇知道了,必定也是不愿意看到你哭的;”
“吴哥这就去订票,吴哥陪你一起去;”
“要是可以,咱们一起带怀微回家;”
撂下这话,吴叔抬起衣袖擦了擦沈文渊的泪流不止的面颊,“听话,吴哥在,别怕;”
说着,吴叔这才站起身来,瞥了一眼厨房的位置,“老婆子,给家主和育贤收拾行李;”
“证件都带上;”
“我稍后就回来;”
站在二楼全程目睹吴叔离开、以及客厅里哭的根本止不住的眼泪的亲爸,沈育良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碾成八瓣,疼到不能呼吸;
他的妹妹,他岂能不心疼?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第一时间赶过去;
不管如何,他必须第一时间见到大哥……
帝都军区司令部;
袁长鹰带着钱富贵、周政燃等人,胆战心惊的跟着带路的同志,一路上了三楼最里面的办公室;
只是门刚推开,袁长鹰瞥见坐在主座上清秀英俊、天庭饱满、面貌亲和的任知简时,顿时浑身就跟遭了雷劈一般,震惊的说出话来;
倒是任知简,一见领头的袁长鹰紧张到失声,当场嘴边扬起一抹笑意来,温和的开口:“袁长鹰同志,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带着同志们都进来坐?”
“我可还等着你们的汇报呢;”
一听任知简出声提醒,袁长鹰啪的行了军礼,“报告主……”
后面那个字还没蹦出来,就被任知简眼疾手快的制止,“叫领导就成,不要在称呼上拉开距离;”
“我可没那么大架子;”
“来来,都快坐下;”
眼见任知简都这么说了,袁长鹰哪里敢不从,连忙拽着周政燃走到最靠近任知简的位置坐下,“领导,周政燃同志,就是这次潜伏奥兰多的负责人;”
“就由周政燃同志,亲自给你讲述;”
“不过领导,时间仓促的缘故,我们也没想到会是您亲自接见,都没来得及收拾,您别介意;”
任知简可是打苦日子过过来的人,自然知道个中心酸,当场摆了摆手,“无妨,周政燃同志,来,你来讲;”
周政燃虽然没有见过眼前这位平易近人的大领导,可从袁长鹰震惊上来看,只怕这位的身份非同凡响;
当场更是半点没有瞒着,把胡满江找到他,他如何说动钱旅长和袁长鹰,到后面和新省封正年的人手通力合作,一锅端了黑爷的老巢;
又顺藤摸瓜,拽出的程志国身后的花旗国,以及程志国来自奥兰多程家军工厂的程家,到最后炸了军工厂嫁祸港城白家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只是一想到张铭箴紧咬着不放的架势,又把在山城剿匪的时候闹出动静来,被张铭箴追到新省边界围堵的事,一起说了出来,“领导,山城的爆炸,是我的人干的;”
“不过当时,也是因为敌人火力太猛,我的人没法子,出于自保,才有了后面的动静;”
“您想怎么处罚我们,我们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