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明觉得此时的自己。
就好像一个小丑。
苏铭的嘲弄，南宫韫的无视，让他血压升高的同时，也让他恼羞成怒起来。
只是李鹏和张明生的虎视眈眈，让他不得不强压着心里的怒火。
苏铭见他一脸便秘的表情，笑了。
同时，沈佳慧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她见周向明表情不对，立马挽住她的胳膊，勉强劝道。
“向，向明，我们还是走吧……”
如果要问，沈佳慧在学校最不想见到的谁。
那排第一的，肯定是苏铭。
第二，则是南宫韫。
不想见到苏铭，是因为她对苏铭还保留有一丝丝的愧疚，另外，苏铭上一次见面时，表现出来的那种冷漠，让她绝了不该有的幻想。
不敢再去面对他的冷漠。
至于为什么不想见到南宫韫……
这说起来就复杂多了。
总结下来，跟她自己有关，也跟苏铭和周向明有关。
她自己，是理亏的那一方。
所以现在的沈佳慧，都不怎么敢去面对南宫韫。
沈佳慧低着头，挽着周向，模样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苏铭看得眉头一皱的同时，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
周向明面对沈佳慧的劝说，不仅不领情，甚至越发恼怒起来。
“你他妈烦不烦啊！”
“都跟你说了，有事有事，你他妈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别有事没事就叫我好吧！”
“艹！非得找骂才舒服！”
周向明自然是不敢对着苏铭嚷嚷的。
可是对于沈佳慧……他就没有那个顾虑了，直接就破口大骂起来。
沈佳慧被骂，也仅仅只是把头低得更低。
甚至不敢反驳一句。
周向明见状，仿佛找到了什么宣泄口，嘴里的话一直骂个不停。
苏铭本来都不打算搭理他的了。
见状，却再也忍不住了。
只是还没等他怎样，站在他身后的南宫韫，突然站了出来。
“你能闭嘴了吗？”
南宫韫的声音很轻，符合她平时给人的感觉。
只是这种“轻”，不像沈佳慧，给人的感觉……全是卑微。
南宫韫语气虽轻，却透露着不可置疑。
让人难以忽视。
周向明闻言，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
他原本是背对着苏铭等人的，闻言僵硬着身体，转了过去。
当他转过身，看到南宫韫脸上冷漠的表情后，心里……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冷意。
他此前见过南宫韫几次。
但每次……在她的脸上，都是令人感到非常温柔的笑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冷漠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