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顾之墨也察觉到他的眼神，挡在我面前，遮住男人对我的打量。
男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郑老仍旧一言不发。
那人舔舔嘴唇，没有半分不高兴，把话头转向了我们。
“两位好啊，我叫约翰，能不能交个朋友？”
他朝着我们伸出手，笑眯眯的。
他眼睛小，这一笑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更让我觉得不适。
郑老没搭理他，我们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并没和他握手。
约翰没觉得尴尬，收回手用调侃的语气道。
“两位气质清冷，言行举止也很高冷，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吃高冷人设。”
我淡淡瞥他一眼。
不是高冷，是懒得搭理他而已。
我扫向郑老，心中奇怪困惑。
还是第一次见郑老这样，这人是得罪了郑老还是……他做了什么事情令郑老厌恶反感。
约翰像个唱独角戏的，他咬咬牙，低头间面色不耐，再抬起头又是一副乐呵呵的面孔。
他探究地望着两人。
郑老身边的人他调查过，这两个人从没见过。
莫非是郑老新收的徒弟？
郑老的徒弟，定是天赋异禀，不知这两人的中医医术如何？
约翰蠢蠢欲动，开始试探。
“美女，你们两个应该也是中医吧？”
我没吱声，想要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在医学界，郑老就是顶级元老，他讨好郑老能够理解。
但今天这个交流会上，我和顾之墨也没身份，他几次搭话我们都没搭理他，他还穷聊不舍就很可疑。
顾之墨皱眉：“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没否认那就是了！
约翰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愈发热切。
“先生，你别对我太抵触，今日来这里的都是为了医术交流，我虽是个外国人但久住华国，我喜欢华国的一切，尤其崇拜华国本家的中医，中医博大精深，我心向往之。”
他扭头对一个男人招招手。
男人跑过来后，约翰摸着鼻尖。
“两位，这是我朋友，他最近总睡不好，折磨他许久，中医能够看脸识病，不知你们能不能帮我朋友瞧瞧？”
我和顾之墨对视，看着男人一言不发。
“不瞒两位，我们去很多家医院看过，吃了医院的药也没用，两位若能说出我朋友病症并治好他，我们感激不尽，会给二位满意的诊金。”
约翰也不在意我和顾之墨的态度，自顾自让他朋友走近，还伸出舌头给我们看。
我拉着念念后退，对约翰自来熟的性子不喜。
陌生人之间还是得有点距离感。
约翰毫无边界感，只会令人讨厌。
偏偏他厚颜无耻，还一个劲让我和顾之墨帮他朋友看舌头。
我盯着他脸上的急切，竟看出几分狰狞之色，剩下的就是虚伪。
病患者面色红润，哪怕她不懂医，也看得出这人睡眠质量好。
睁着眼睛说瞎话。
约翰的行为更像是……想要探查我和顾之墨的中医能力。
联合刚刚他对郑老的殷切，我笃定心中猜想。
这人嘴上说崇拜中医，眼里却没该有的敬重，不是真崇敬，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们是跟着郑老一起的。
约翰可能把我们当成郑老徒弟了。
我低头看念念。
念念目不转睛地望着约翰。
不管约翰为何试探，我都不想念念的身份暴露。
正要间接将郑老徒弟的身份转到我身上，念念突然说话。
“叔叔，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