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性地问道，目光紧紧锁定在周老板的脸上，试图捕捉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周老板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这个画廊应该是你们敛财的手段，故意找一些画师作为代工，然后进行拍卖敛财。”
他们如出一辙的恶心，肯定不会轻易地罢休。
但现在这个画廊消失甚至不在我的了解范围内。
一定和周老板有很大的关系，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周老板的神情变得复杂，他凝视着我，似乎在评估我是否已经触及了某些他不愿提及的真相边缘。
他缓缓踱步回到沙发旁，坐下后，双手交叉置于膝上，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乔小姐，你的洞察力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但请允许我纠正一点，那个画廊的存在，并非仅仅是为了敛财那么简单。”
我皱了皱眉，对于周老板的话既感意外又觉困惑。
“那它现在在哪里？为何会突然消失？难道不是敛财还是欣赏艺术？”
一连串的问题从我口中脱出，每一个都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周老板轻叹一声，目光似乎穿透了房间的墙壁。
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轻易地说出真相，但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不能继续隐藏。
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得挖掘出真相。
“乔小姐，你的急切我理解，但真相往往比表象更加复杂。”
周老板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轻轻抬手，示意我少安毋躁。
“那个画廊，它确实是一个商业项目，但背后承载的，远不止金钱那么简单。它是你父亲，也是我，对艺术的一种执着追求，同时也是我们那个时代，某些灰色交易的遮羞布。”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真相，但我很清楚，所谓的遮羞布，何尝不是他们敛财的手段呢？
我凝视着周老板，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揭开一层又一层的迷雾，让我逐渐接近那个被重重掩盖的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因为我知道，只有冷静才能让我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对话。
“周老板，我理解您所说的艺术追求，但在我看来，任何以艺术为名的行为，如果掺杂了太多的利益与算计，那就已经失去了艺术的纯粹。”
他可能很喜欢乔建国的主动，一个能给他带来很多利益的人。
不过，乔建国并不是什么好人。
“他已经被贪婪和欲-望吞噬，以至于连亲情都可以作为交易的筹码。”
我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我对他极其复杂的情感。
周老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与无奈。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在为我的遭遇感到惋惜，也似乎是在为他自己，以及那个时代的人们感到悲哀。
“乔小姐，你说得没错。你父亲，还有我们那一代人，在追求梦想与财富的过程中，确实走了不少弯路。”
他似乎是知道什么，随后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墙上的画。
“但我想说的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净土，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那份对美好的向往也不会完全消失。”
我深吸一口气，在脑海里不断地搜索关于画廊的情况。
但似乎是没有任何的答案。
“那个画廊，对我们而言，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它见证了我们的辉煌与堕落，也承载了我们对艺术最真挚的热爱与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