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不禁皱起眉头说道:“铁姑娘,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如此大动干戈恐怕不太合适吧?”他的目光落在铁梨花身上,带着几分疑惑和担忧。
铁梨花却是一脸坚定地回应道:“大力都已经准许了,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她本人。”说着,她还瞥了一眼坐在大床之上的皇甫灵。
此时,一旁的张经纬听到“大力”这个名字,眉毛微微一挑,心中暗自嘀咕起来:大力?难道说的就是皇甫灵不成?想到此处,他转头看向皇甫灵,只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见此情景,高颎也不再多言。
张经纬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那么,还是先讲讲这比试的规则吧。”
铁梨花伸手一指那条显眼的红绸,朗声道:“规则很简单,就以此条红线为界限,谁要是越过了这条线就算获胜。”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了那条红线上。
张经纬扭头对着身旁的木头叮嘱道:“记住,出手可要有点分寸,千万别伤了她!”
铁梨花冷笑了一声,说道:“伤我?好大的口气!”
木头见状,立刻做好了冲刺的准备。只见他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朝铁梨花扑了过去。面对来势汹汹的对手,铁梨花毫不畏惧,她身形敏捷地迅速蹲下身子,同时抬起肘部用力顶撞向木头的胸膛。紧接着,她又腾出另一只手,顺势向上推掌,准确无误地击打在了木头的下巴上,木头是将近两米的壮汉,但也招架不住,倒飞了出去。
受了这一击后,木头甚至有些昏厥,摇了摇头后缓缓站起身来。
张经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惊愕地喃喃自语道:“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能够凭力量轻易打败木头!”
站在一旁的高颎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可曾听闻过那赫赫有名的六丁六甲?”
张经纬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心中一震,连忙回应道:“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杨贺督帅的私人卫队,一共由十二个人组成,而且据说他们每个人皆是身怀绝世武功、武艺超群之人呐!”
高颎点了点头,接着解释道:“这位铁梨花姑娘正是其中的‘丁丑卫’。她自幼便开始修炼一种至刚至阳的武学功法,其威力可谓惊人至极。所以,木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灿突然插话进来,一脸不屑地嚷嚷道:“别听他瞎扯!她爹不过是杨贺的徒弟罢了,后来还靠着关系当上了晋州总兵呢。说起来,在太源的时候可没少跟她交手,本少也从未吃过亏!”
铁梨花闻言,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娇嗔地怒喝道:你若不是仗着自己是吏部侍郎的嫡子,信不信我能把你打出屎来!”
李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挽起衣袖就要冲上前去与铁梨花理论一番。只见他气势汹汹地吼道:“你……有种咱们再来试试!今儿个就算本少爷不是吏部侍郎的儿子,我……哎嗨哟——!”
还没走到跟前,铁梨花只是轻轻抬起一只脚,猛地向前一踹,李灿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向后倒飞出去数米之远,最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铁梨花拍了拍手,轻蔑地笑道:“就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口出狂言?怎么样,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要是不服气的话,大可以叫上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免得老娘还要一个个地收拾!”
高颎神色凝重地说道:“眼下局势,或许唯有请高将军出马才有一战之力啊!”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冷笑,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哼,铁姑娘,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实力不俗,身手矫健。但即便如此,你终究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而身为女人,自然会有其致命的弱点存在。”
铁梨花闻言,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娇嗔地回应道:“张大官人,莫不是您这就要亲自下场与小女子一较高下了?”
张经纬双手抱胸,微微仰头,带着几分傲慢地说道:“这一架也已经打过了,想必你也打得畅快淋漓、心满意足了吧。我现在最后再问你一遍,是否愿意将路让开?”
然而,铁梨花却毫不退缩,咬牙切齿地喊道:“废话少说!你到底动不动手?”
见此情形,张经纬嘴角微扬,轻笑道:“呵呵,有些时候啊,并非一定要通过打架这种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只是今日之事,却是被你所逼迫至此,原本我还想着给自己留点颜面呢。”话音未落,只见他竟突然开始动手解起自己的裤腰带。
一旁的司马嫣然见状,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急忙冲着铁梨花喊道:“铁牛,快快转过身去,他他要”毕竟之前她早已领教过张经纬那毫无底线的行事作风,因此此刻她和九儿二话不说便赶忙用手捂住双眼。
铁梨花此时也是又惊又怒,一张俏脸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绯红。她一边怒骂道:“你这个无耻之徒,究竟在做什么荒唐事?还不快些把裤子穿好!”一边抬起玉手遮住自己的双眸,并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张经纬。
就在这时,只听得张经纬得意洋洋地喊了一声:“铁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啦,承让承让!”
再次睁开眼时,张经纬已经越过了红线,裤子也拎了上去。几位男同志目瞪口呆,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床上端着镜子的皇甫灵不用看都知道张经纬干了什么,这时她并没有生气,而是一个劲儿的偷笑。
铁梨花一脸怒气,怒骂道:“你……你无耻!”
张经纬朝外面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兵不厌诈,铁姑娘请移步线外观礼!”
事到如今,铁梨花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脸不情愿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