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哈哈一声大笑,道:“你该感到高兴才是!”
眼见,龙宝宝业已幻形,于尊心底自是欣喜,连连点了几下头,道:“确是好事!确是好事啊!”
这时,小姑娘轻飘飘的飞到他的面前,道:“妈妈!妈妈!”
于尊揉了揉额头,道:“她还未有个名姓,那她到底该叫何名呢?”
少年笑道:“不如叫她如意罢!”
于尊心道:“如意,这名字倒也通俗,可总觉有些不到之处!”
他思忖了片刻,笑道:“不如叫她浅浅!”
少年哈哈一声大笑,道:“浅浅!浅浅!倒也是个好名字!”
于尊笑道:“姑娘,以后你就叫浅浅罢!”
龙宝宝泛着晶莹的瞳子,道:“妈妈!宝宝有名字了!宝宝有名字了!”
兴奋的小姑娘,在半空盘旋,倒似在随风而舞。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浅浅,心底业已知足,心道:“身边又多了一个亲人!”
令人为之一绝的是,初来乍到的小姑娘浅浅,武道之力,倒也极为强悍。
她的身体,幻生幻灭,似与时光无关,或许,她便是突破了时光束缚的存在罢!
她总能在眨眼的一瞬间,消失在此境,然后,又悄然飘至你的身边。
确是有几分难言的神妙。于尊飞速的消失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而浅浅却总能在他消失的一瞬间,出现在他接下来出现的地域,她好似能够料到于尊的落脚之地,而她总是围绕着于尊的周身盘旋,倒是一个极为粘人的小姑娘。
渐渐地眼前那片赤红色的光芒,愈来愈刺眼,于尊心感,“大抵要到了罢!”
渐渐地眼前的景象,变得愈来愈清晰,他看到了一座红石所铸的广场,而那片广场,则在一片城池楼阁间,他心底一滞,忖道:“此境竟有如此繁华之地,却是我从未料及过得!”
他站在高天上,静静地俯瞰着大地,此刻的他,亦无需调用任何的气息,便可以立足于高天之上,说起来,自是因强横的身体,渐渐地脱离了重力的束缚所致。
而此刻,少年的眼中,渐渐地多了一丝凶光。
他的眼神落在了广场上一根柱子上,而那根柱子上,便绑着一个身披血袍的女子!
女子垂头散发,立在那片殷红的祭台上,她的生命力,好似业已枯竭。
三人心底一惊,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想法,过了片刻,少年长吁了口气,幽幽道:“应无大碍!”
而此刻,那片殷红色的祭台四周,业已燃起了明亮的火把,那片火把,呈现着一片刺白色,在深黑色的夜空间,摇曳闪烁。
少女抬了抬眼睑,而隐在暗处的少年,眼神却是那般的烁亮,他握紧了拳头,愤恨的瞳子里,渐渐地燃起了一片盛大的火光,他轻轻地喘息着,似是压抑心底即将爆发的仇恨。
少女轻轻地笑了,或许,她业已发现了三人罢!
她淡淡地冲着少年所匿的方向瞥了一眼,便又垂下了头,她白皙的脸上,沾染着一片血污,本来是粉白色的绣袍,此刻,业已被血液染得一片血红。
有一种悲哀,在于尊的心底,渐渐地涌向出来,他望着虚空,叹了口气,心道:“这又是为甚么”
少年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她便是你要寻找的人!”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我业已料及!”
“有何感慨?”少年笑道。
于尊叹了口气,目光炯炯的望着少年,道:“别再装下去了!”
少年叹了口气,苦笑道:“被你发现了!”
于尊烁亮的眼神中,一丝悲楚,隐隐约约闪烁在瞳子的深处,道:“即便她不是我的至亲之人,我的心底犹有一丝纠痛,又何况是你呢?”
灿烈的焰光中,那片刺白色的火把,尤为的烁亮,它随风静静地晃动着,而周遭的空气,温度亦变得愈来愈高了。
而此刻,一片苍白色的人影,忽的出现在祭台上,他们似是僭越了时空,总之,是一瞬而至,快到恍惚是一片苍白色的影像。
他们的皮肤白的吓人,他们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长袍,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爆出了一条条青筋,他们红色的瞳子,似是承载着万千火源,内里,是一片可以烫伤灵魂的热度。
这片身披白袍的青年,手中则握着一柄柄权杖,他们似是坐立高位之人,他们的举止之间,倒是有些王侯将相的意思。
红色的星球,漂泊在茫茫无尽的宇宙间,忽的,一片刺目的白光,自天渊上,坠了下来,然后静静地沉沦在少女的瞳子里。
那一刻,少女睁开了双眼,她的体内,似乎隐匿着一场风暴,总之,此刻的少女,一眼望去,不再那般的卑微,难道要翻盘了
少年的眼中,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他冲着于尊,挥了挥手,道:“兄弟,看来,该是我们亮相的时候了!”
于尊心底一滞,忖道:“此境倒有些微妙之感!”
而这时,乾昆的脸上亦敷上了一层灿烂的笑意,他回头望向于尊,道:“大哥,他说得没错,该我们登场了!”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那便开始罢!”
熊熊燃烧的火炬,随着狂风,摇曳晃动,刺目的白光,恍似天光一般,映得人心一片通透,恍似一梦,当梦醒来时,眼前的一切,皆是如此的深奥。
没错!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的一切,皆已改变!
那片刺目的祭台,此刻业已是一片花鸟游鱼之地,他看到了一座宫殿,静静地坐落在远方。
而自那座宫殿中,似乎有人在轻轻地吟唱。
他回头望了一眼,此刻,身后空无一人,他轻喝道:“乾昆!可在?”
然而,周遭依旧是一片空白,只余了他一人,他心底一紧,忖道:“这里又是何方?”
令人感到心悸的是,这片世界,竟好似在慢慢的生长,他静立于天畔,他能够感受到这片世界,在静静地向外延伸,自那座宫殿,渐渐地大地上,多了一片片楼阁画廊小径,而与此同时,一座座城池,业已落于这片神异的大地上。
这真是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