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语气听着十分和善。
秦卿:“找你。”
这话也不假,一方面确实有想找他,想确认一下,这人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扬起脖子,往外看了看。
这院子不大,就两间房子,一间内亮着灯,另一间黑漆漆的。
“你住在这里?”
“算是。你找我,是想问我你印堂发黑的事儿么?”
秦卿想了下,总要先找个话题起头,便点了点头,“是。那天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你,老方丈也没提起,弄得我以为那天是我幻觉了。”
“印堂发黑,晦气缠身。不过好在,你身上有一点光。”
“什么意思?”
“意思是,虽身处险境,却也不是绝境。小姑娘家家,要吃不少苦啊。只因心中执念太深,若是能放下,倒是能有另一番境遇。”
秦卿不相信他这些,只随便听听。
不等她开口,老道士又说:“我知道你在这里想知道什么,但老道我呀,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这寿命,也快到头。”
他长叹一口气,“我这命中一劫,是难逃的。怪不得我师父说我生来便是来讨债取命的,本以为怨恨已化解,没想到还是改变不了。”
秦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咳了一声,也不好意思怼他,“您还记得十几年前,您曾经去过一个叫裕德镇的地方么?还记得郁中医么?”
老道士愣了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秦卿没打扰他想问题。
趁着他想问题的时候,又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十分好奇这里的用处是什么。
正对着屋子的地方,摆着桌子,像个祭坛似得。
不过是在这里搞封建迷信吧。
想起当初这牛鼻子老道胡言乱语的那些话,他真怀疑,他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又灭绝人性的勾当。
老道士仔细看了看她,脸上一喜,“哦,你是那女娃娃呀。你外公怎么样了?”
“去世了,跟外婆一前一后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