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琼枝摇摇头,“或许是我听错了?”
她好像听到了……南宫华的声音。
濮琼枝回头看向紧闭的城门,身子的虚弱让她一阵咳嗽。
“少东家,您先喝了药。”其中一个护卫把药汁倒进一旁砸成两半的水壶里,递给她。
濮琼枝眉头一紧,端着药喝了下去。
一阵困倦和眩晕再次席卷而来,她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不行。得尽快想办法返回临安。否则家里头该担心了……”
“翟楼没找到,我们几个不能也栽进去!”
濮琼枝回头问,“你们身上带了银子吗?我们凑一凑,看能不能……”
“咱们出来的着急,也没带什么钱。这马车,我们几乎把银子都留下了。”护卫有些为难。
濮琼枝这下也没了头绪,“也是。这个关头,恐怕他们也不会通融。”
身体的不适让她一度没办法思考。
她呆坐在原地,在与体内的病魔做对抗。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之时,那城门竟然缓缓打开了。
“门开了!”护卫惊呼一声。
几人连忙站起身子。
濮琼枝挣扎着也想起身,奈何没什么力气。
众人赶忙小心翼翼搀扶起她。
他们快步往那门口走去,唯恐赶不上、
正当他们拼命往那个方向移动时,门内缓缓走出一队人马。
为首的正是一袭墨绿色衣衫,披着大氅的南宫华。
他神色紧张,快速扫过众人。
在看到濮琼枝的瞬间,连忙翻身下马。
“夫人!我来迟了!”他几个步子上前,低下头去看濮琼枝的脸色。
“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情?夫人受苦了……”他说着,心口细密的疼楚。
一阵酸涩和难以言喻的懊恼自责涌上心头。
濮琼枝抬头,刚想说什么,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
“夫人?!”南宫华连忙将人抱起,往一旁马车上送去。
队伍重新启程。
有南宫华的路引凭由,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南宫华亲自在马车内照顾濮琼枝。
有他在马车内护着濮琼枝,他们赶路的进程也能稍微快一些。
短短一日的工夫,总算是回到了濮家府上。
“快!叫段郎中!”
马车一路驶到濮琼枝的小院门口。
南宫华将人抱下来,用大氅挡着风,将人送到内屋。
濮荣达等人全都聚集在这里等着消息。
大家伙戴了药材制成的面罩,个个伸长了脖子想瞧瞧少东家。
段郎中给濮琼枝把了脉,才缓缓松了口气。
“少东家这应该是夜里着了凉,偶感风寒,小毛病,并非是时疫。只需要静养,喝些汤药便能好。”
听他这么说,众人悬着的心才落下去。
“可为什么一个风寒,夫人就多日昏迷不醒?是很严重吗?”一旁的晏儿抹了抹眼泪,带着鼻音询问着。
自从夫人没及时回来,小丫头就提心吊胆的,已经哭了两天了。
如今,瞧见心心念念的夫人,出去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病恹恹的,她更是心疼地泪流不止。
“许是出门在外,大家以为少东家染上了瘟疫,给她用了治疗瘟疫的药,这才导致病情延误……否则,凭着少东家的体魄,也可自愈。”段郎中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不打紧,很快就能好的,不会落下病根的!别担心!小老儿这就开药!”
一旁的南宫华抓着濮琼枝的手,眉宇间抹不去的担忧和心疼。
晏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直犯嘀咕。
她给一旁的双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段郎中去熬药,自己则是继续在这里守着伺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