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书房聊。”
严序文瞥了白昊一眼，将电动轮椅驶向一楼书房。
“好。”
白昊轻轻应了一声，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待严序文的轮椅进入书房，白昊才走进去，反手关上了书房门。
“这段时间，你表现不错。”
严序文并没吝啬夸奖白昊，“可琪的智力从五六岁上涨到12岁，这是好的现象。我不希望可琪回忆起过去，但我也不希望她的智力永远停留在五六岁。否则，她没有什么自理能力，时间长了，你的愧疚减少，必定会嫌弃她。”
“我不会！”白昊立刻表明态度。
他永远不会嫌弃可琪。
他对可琪，只有愧疚，心疼，和日夜克制的爱意。
哪怕是他这条命，可琪如果要，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给她。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至于我没看到的，你不必跟我争辩。”严序文眯了眯冷眸，“或许将来啊，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看你以后是怎么对可琪的。”
白昊：“？”
不等白昊明白过来，严序文又哑然失笑：“我这样的人，估计也是上不了天的。那我还是在地府里看着你吧。”
如果是个胆小的，听到这话肯定要做噩梦了。
而白昊只是：“……”
有点无语。
“言归正传吧，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也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严序文恢复了冷峻严肃，盯着白昊的眼睛，冷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么多年一直不让可琪出门，并不完全是因为她心智不全，或是担心她被杜家人发现。”
白昊一愣，随后意识到有其他重要的原因，于是他急忙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当年的暴徒，有一条漏网之鱼。”严序文手指重重一攥轮椅扶手，寒声道：“因为他身上刚好带有十万现金，所以他就用这十万现金，从我的人手里，买了他自己一条命。但我这个人，做事喜欢留一手，我没告诉这些动手的人——他们身上，都装有定位器，而我通过他们的定位，就能从天眼里看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严序文眯眼：“所以我知道，有个暴徒跑掉了。我马上派人去追，不料他却跳了海。一般人当然会命丧大海，永远靠不了岸，可这个暴徒不同——他从小就在江边长大，比那江里的鱼儿还熟悉水性。”
“所以，我不信他真的死了。”
“我猜到他如果还活着，一定不会回到京市。所以我在国外每一个国家，都用他的照片，重金发布了通缉令。”
“这些年，我的人一直在追杀他。但可能是他命大吧，总有办法逃脱。”
“去年，他在国外待不下去了，回到了京市。不过，他为了瞒天过海，挟持整容医生到他藏身的地方，替他做了面容微整，还暴饮暴食胖了整整三十斤，模样已经完全变了，连我这边也再没有他的照片。”
严序文瞥了白昊一眼，“这些年，我把他逼上绝路，有家不能回，钱财散尽，人不人鬼不鬼，他最恨的人就是我。而他回到京市之后，才知道白威被我关进监狱的事。他很聪明，他想明白了一切，也知道这些年他是因为什么事，才被各国杀手组织通缉追杀。”
“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不让可琪出门了？”
白昊整个额头，早已经青筋直冒了。
双手更是死死攥紧。
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伤害过可琪的畜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