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去告诉李二伯,晚上多做点肉。”
小孩心领神会,立马跑了过去,很大声道:“李二伯,快把剩下的咸鱼和腊肉都做了吧,不然被南瓜糟蹋了,张公公该心疼了。”
我不该嘛?
等等?
这是什么话?
听着怎么像是我很抠门似的?
那个大肥猫吃了多少东西了,我有说什么嘛?
张奉祠磨牙道:“小兔崽子!”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话还没说完,耳朵好使的小孩又赶紧跑了回来:“怎么了?我又怎么了?是茶叶的事嘛?连理说他会做很好喝的乳茶,可陈公公舍不得好茶叶,我太想喝了,就拿了一点过去。”
“什么?!”
张奉祠这次是真生气了。
小孩拔腿就要跑。
张奉祠:“滚回来!你拿的哪一罐儿?”
小孩垂头丧气的回过身,试图找补:“不是你爱喝的那个,我拿的是你从没动过的,我估摸着你也不怎么喜欢,才拿去的。”
“我爱喝的那个?”
“对呀,就是你天天喝的那个,我一个叶子都没碰。”
张奉祠:……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我天天喝的那个才是能碰的?最不值钱的?!
而我从没动过的……
“是那个特别结实的饼嘛?”张奉祠比划着,怀揣着最后一点期待,语气格外温和。
小孩激动道:“对,就是那个,塞在角落里,很不好找的那个,你是不是都快忘了它叫什么了。”
忘?
哈!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张奉祠怒极反笑。
好啊!好啊!
这种剜心之痛,真的是久违了。
“来,跪这儿。”张奉祠把一个垫子扔到了地上。
有些感觉,小孩也是久违了。
她肩膀一垮,就认命的栽了下去,那感觉好像回到了婴姑像前。
可等待她的不是晦涩难懂的经文,而是张奉祠的竹鞭。
他还有这种东西……
看起来像个老物件。
小孩这么想了一下,就没有心思走神了。
张奉祠那是真抽啊,劈头盖脸的。
来做客的陈典膳和连理刚一进门,听见那声音就愣住了。
要么说陈典膳是好人呢,他立马就进来劝阻来了:“这是干嘛?打的孩子鬼哭狼嚎的多可怜啊!”
“可怜?她可怜,我就不可怜嘛?”张奉祠气死了,“你不来我还忘了呢,连理……你去问问那个小子干了什么,她不知道,他还能认不出,老子就那么点儿好东西,全叫他们给我糟蹋了!”
陈典膳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就看到连理要跑,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跑什么!滚过来!”
亏他还觉得这俩人还算乖!
原来是背着他作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