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比她想象的结实多了。
没踢动也好,不然她和牛妖面对面时得多尴尬啊。
小孩跑回床上,隔着墙喊曹平:“你的脚指头好点了嘛?”
呻吟声好像变小了。
她贴着墙听了一会儿,那呼痛声,又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应该是好了吧?
“你小心一点儿。”
虽然曹平听不到,小孩还是提醒了一句。
一扭头小童歪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她:“你真的觉得他是磕到脚指头了?”
小孩:……
“要不你去看看?”
“我才不去呢,”小童撇撇嘴说,“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她这次没有直接消失,而且化做一缕青烟,钻进了地下。
小孩:……
昏暗的牢房,只有一盏油灯还真看不清什么。
小孩只能仔细闻一闻这股从地下反上来的味儿,浓郁而猛烈的味道,她从来都没有闻过。
感觉像辣椒一样,明明吃起来很痛苦,大家还是会忍不住喜欢它,想吃它,这个味道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的。
很熏人,但你会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
小孩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她想吃辣椒酱了。
郭火头做的辣椒酱是不放肉丁的,只有辣椒、青椒和柿子,再不就是辣椒茄子烤一烤和皮蛋捣碎了,那就不是酱了,只是稀里糊涂的一碗东西,拌饭很好吃,有时也放一个柿子。
小孩看了看被她随手丢在一旁的瓷罐子,晃一晃里头的辟谷丹就叮叮当当的乱响,有点好玩,可一点都不好吃。
比起这东西,她更想生啃一个甜柿子,不是做菜那种,是冬天吃的,最好是已经化好了的。
咬破一个小口子,一吸,里头的汁水就涌进嘴里了,像蜜一样甜,要小心一点儿,有的柿子皮很薄,一不留神就碰坏了,里头的汁水会留到手上,这倒没什么,吸掉吃了就是,自己的手总归是不嫌弃的,要是流到地上就可惜了。
小孩最喜欢里头那一片片,很有韧性的东西,咬起来很好玩儿,皮就很一般了,她每每吃完柿子都不想吃那个皮,可扔掉又可惜,只好两三口胡乱嚼嚼,吞吃入腹,再不就是塞给猪血。
它什么都不嫌弃,只是那一口实在不够它吃的。
塞给南瓜可不成,它和小孩一样,喜欢最好吃的那部分。
今年她还没怎么吃柿子呢。
早知道她就跟歪丫回去过年了,兴许还能去爬树,摘一摘侥幸没落也没被人摘走的柿子。
也不知道她那两只鸡爱不爱吃柿子,小孩至今也没有给它们起好名字,平日里就母鸡,小鸡的那么胡乱叫着。
从它们的眼里,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反正它们有米吃有虫啄就很满足了,每天慢悠悠的溜达,天黑就回营帐里睡觉和南瓜一样喜欢乱跑。
小孩也不确定它们是不是真的开心,但它们不管跑出去几天最后都会跑回来,应该是满意的吧?
她呼呼大睡。
另一头的曹平躺在地上,已然昏死过去了。
过了几个时辰,他才睁开眼,很勉强的动了动手指,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颈边痒痒的,他摸了摸,那触感格外熟悉,他掰住一片,一狠心拔下来,果然是一片鱼鳞。
“怎么会?”
人怎么会长出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