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乌黑木炭。
帐篷上满是扭曲深痕,
似被锐物疯狂划过,
透着癫狂暴虐气息。
营地中央,
散落着破旧背包、
生锈电池,
还有一本被雨水浸透、
字迹模糊难辨的日记本。
他捡起日记本,
费力辨认那水渍斑驳的文字,
拼凑出断断续续词句:
“……迷路了,
怎么也走不出去……
有奇怪的声音……
影子在追我们……
救命……”
读罢,
他心似坠入冰窖,
仿若能真切感知彼时在此露营之人的绝望恐惧,
他们也曾满怀憧憬踏入,
却深陷无尽困境,
生死未卜,
而如今,
他似也步上后尘,
前路被迷雾与恐惧重重封堵。
正当沉浸于日记本带来的惊悚氛围时,
一阵尖锐笑声突兀划破死寂,
高低起伏,
男女难辨,
声源难寻却仿若无处不在,
似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
他惊恐起身,
握紧匕首,
尽管知晓此物于未知危险或如螳臂当车,
却聊以慰藉。
笑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便是沉闷脚步声,
由远及近,
每一步都似重锤砸在他狂跳的心脏上。
他瞪大双眼,
死死盯着声音来处,
奈何浓雾蔽目,
一无所见。
就在脚步声近在咫尺时,
一道白色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身形飘忽似穿白袍之人,
动作却怪异扭曲,
像被邪力操控,
跳着诡异舞蹈,
步步紧逼。
恐惧瞬间如汹涌潮水将他吞没,
理智崩塌,
他嘶吼着转身,
发足狂奔,
不顾脚下是否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