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冯良说得有道理。
按照他们这样腹泻下去,必定参加不了明日的终试,一旦参加终试的人变少,那么下毒人的胜算就会大大提高。
“那个人是谁!”
“呸,自己技不如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方式,快,告诉我们他是谁!”
蔺淮言侧目,沈初摇了摇头。
五叶木通的药性太明显,很容易被人查出来腹泻的原因,所以她最终选择拿了两项毫无关联的药草。
冯良道:“此人狡诈,取药登记时用的是假名,我们还在核查,一旦找到下毒者必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同时,今日药房开放,大家可以自行去药房抓药止泻,如果大家还相信冯府,药炉那边有已经熬好的汤药,大家可以直接去领药饮下,有需要的还可以找家丁领取恭桶,便于方便。”
冯良处事张弛有度,赢得大家的信任,纷纷去取药饮药和领恭桶。
沈初看着冯良离去的背影对蔺淮言道:“冯良这样说把我都弄糊涂了,我取药时写的是方大夫的名讳方殷山,确实用了别人的名讳,可我拿的又不是木通草,师兄,你说他到底是知道,还是想诈我们?”
蔺淮言眸光晦暗不明,是他大意了,冯良在登记簿中看见方殷山的名字时,就断定出有人想嫁祸放方殷山,只能说明方殷山和他们是一伙的。
现在不仅没有找到方殷山,甚至还暴露了他们来此的真实目的。
蔺淮言侧目,只见沈初没心没肺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满是困意。
他抬头看着夜色,希望钱玔能收到信鸽。
丰州。
钱玔和徐知行敲响一间私宅。
开门人是风黎。
“少将军在吗?”钱玔迫切地问道。
“少将军已经休息。”
徐知行拘礼道:“劳请禀报少将军,少卿陷入危险中!”
“危险?蔺淮言终于要被人砍死了?”风黎身后传来陆十洲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钱玔和徐知行皆是一顿,最后还是钱玔抱着怀疑的态度,伸着脖子对屋内人道:“少将军,沈初也被抓了。”
此话一出,只听陆十洲道:“风黎,让他们进来吧。”
钱玔和徐知行互看一眼,少卿果然了解陆十洲,特意交代过如果陆十洲不见他二人,就告知陆十洲沈初和他一起在山庄。
陆十洲左腿搭在椅背上,一名侍女正在用温柔水给他热敷。
“蔺淮言又带沈初干什么去了?”
钱玔揖礼,将事情经过告知陆十洲,“少卿与我们约定,每日会放一只信鸽回来报平安,今日,我虽然收到了白鸽,但是信中的内容是有人仿照少卿书写的。”
钱玔一手丹青出神入化,对书画笔记鉴别上颇有造诣,是以,他第一时间就发现此信不是少卿亲笔信。
“少卿去流云山庄前交代过,如果遇见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就让我来找您,少卿说您宅心仁厚,宽宏大量,必定会出手相助。”
陆十洲嗤笑一声,他清楚后面半句话蔺淮言断然不会说,他接过白鸽上的信件,只见上面写着:“山庄一切无恙。”
如果真无恙,也不会改动蔺淮言送出的信了。
陆十洲沉默,流云山庄一事,他也有所耳闻,但是近日一直在思考使臣一事,没对此事上心,“他们去山庄干什么?”
“找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