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就是靠这个控制药效,但这非长久之计,时间久了会伤了身子根本。”
福公公掀开床幔,忽而一只指骨泛红的大手从里面牵扯住床幔,分明不想让福公公打开,“把那些女子都送回去!”
蔺淮言声音已经哑得听不出原来音色,抓住床幔的手紧紧攥成拳,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
沈初蹙眉,这药竟然如此猛烈,少卿为了用冰水控制住药效已经冻伤了手指。
福公公说得对,必须得尽早解了药性。少卿才调养好内伤,身子骨还未完全康复,长时间隐忍下去,不仅会被这下三滥的药伤了根本,还会被冰水伤了元气。
寒邪入体,习武人大忌。
可是少卿为何不愿意用福公公找来的解药?
王公贵族、世家大族哪一个身边不是妻妾成群,能被福公公挑选中的必然都是清白之人,不会让少卿有后顾之忧,顶多给个名分。
实在是怪!
莫非有难言之隐?
联想到少卿身边连个女婢也没有,她越发觉得有可能。
可如果是这样,那反而麻烦了,本来泄欲就能解决的事情,牵扯上阳虚之症,会要命。
福公公的目光从沈初进门起,就一直落在她身上,这就是季多说的那名衙役,让世子另眼相待之人。
“沈公子,希望你能劝劝世子,早日解毒才是,至于世子担忧的事情,事后,我会让她消失。”
沈初圆目陡然睁大,这也太黑心了吧,解了毒就要杀人灭口?
福公公嘴角天生微微上翘,看不出真实情绪,“沈公子莫多想,外面等候的女子都是自愿的,我只是答应在完事后,帮那位姑娘完成她的心愿,她便会离开。”
原来是交易。
该解释的都解释了,福公公让出床边的位置,退出外屋,还好心地带上了屋门。
沈初探着头观察床上的人,隐约看见少卿披了件中衣,她这才拉开床幔,但是那只手在感觉到她的意图后明显又收紧。
“大人,是我呀。”
蔺淮言浑身一震,是沈初,手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忽而,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带着体温的指尖划过他的指骨……
“大人,有感觉吗?”没感觉的话,这两节指骨就要截掉了。
蔺淮言呼吸凝滞,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此刻,即便沈初声音不过是寻常那般清雅,但在蔺淮言耳里却如猫儿挠一般,又痒又燥,直接勾起了最原始的欲望,他强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额角青筋暴起。
床幔在这一刻被打开。
沈初一怔,只见蔺淮言半倚靠在床塌上,长发散乱,衣衫只是随意披着,露出精壮的胸腹肌,凌冽的长眸此刻带着隐忍的怒意还有被他极力隐藏的情动。
两人四目相对,在那张俊脸上,潮红爬向了耳尖,然后顺着锋利的下颌线一路延伸至腹部
说不惊艳是假的,沈初瞳孔放大又瞬间恢复正常,双指搭上他的腕部。
温凉的触感,蔺淮言随之呼吸又重了几分,他喉头滚动,“出去”两个字含在嘴里,舍不得说出口。
沈初听清楚脉象后,神色镇定下来。
“大人,您阳气充足,没有难言之隐啊,而且福公公找来的女子是自愿的,我帮您都叫进来,您挑一个合眼缘的,赶紧行房事解药,别把自己憋坏了。”
沈初目光清澈又真诚。
蔺淮言眉宇一滞,声音粗哑暴怒,“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