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是凌王妃身边的旧人,一手将世子带大,世子对其向来尊敬,让他来规劝世子改邪归正应该可行。
沈初瞪了季多一眼,“不吃饱,怎么想问题怎么干活?”
章迟一怔,这小子真实出息了,竟然连少卿身边的人都敢怼了,“男尸还是等你去看了再说。”
章迟眼珠子一动,沈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是死状过于恶心,没敢看。
这方,迟迟没等到店小二来,季多去找人,沈初和章迟跟在蔺淮言身后先下楼。
章迟一把拽住身侧的人,“我后半身的幸福就都在你小子手上了,这次你可得给我使出全力,不能藏拙,不然”
“不然怎么?”前方传来蔺淮言的声音。
章迟一愣,抬头看见蔺淮言眼神如刀,落在他挽住沈初的手上,瞬间没了刚才的严厉,眉毛一塌,转而换上了谄媚的笑意,“不然我就被逼死了。”
“身正不怕影斜,章大人只要没有做过亏心事,就没什么好怕的。对了章大人在衙门多少年了?”蔺淮言下楼,驻足。
“下官从主簿算起到如今已经三十年,大周三十二年蒙圣上恩典,从主簿升为府尹。”章迟一脑门的汗,入朝为官,哪有完全干净的人?
沈初抬眸,原来蔺淮言在想陈佩之父亲一案。
陈佩之父亲之死,起于大周三十一年男子暴毙一案,死于大周三十二年,在这期间章迟一直在京城衙门。
他是知情人。
沈初不觉偏头看向章迟,见他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陷入沉思。
她跟随章迟三年,深知他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行事优柔寡断、畏手畏脚,好在处理案件还算公道,勉强算一个合格的父母官。
三人在大堂内等候季多,只有沈初一人有心思欣赏堂内舞姬们的舞姿。
“淮言!”楼上传来里李晋安兴奋的声音。
蔺淮言眉梢瞬间泛起冷意。
章迟浑身一震侧步躲在沈初身后,他算是看出来了,如今少卿十分护着沈初,跟着她准没错。
“淮言,他们说你在这,起初我还不信,你以前不是嫌弃楼外楼的吃食偏甜,不愿意来吗?”李晋安下楼,身后跟着一位面生的侍女,“好在看见季多了,不然就错过了你。”
蔺淮言冷漠不语。
“淮言,今日都是故人,一起去喝一杯。”李晋安挽住蔺淮言的臂膀,一脚踢开沈初。
沈初早知道她看自己不顺眼,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位置。
李晋安踢了个空,险些摔倒,眼里瞬间多了两簇火苗,手已经扬了起来,“季多果然没看错,一脸奸佞样,连本宫都敢算计,以后迟早会害了淮言!”
蔺淮言眸色一暗,抓住李晋安的手腕,冷眼道:“公主,臣有公事在身,不方便饮酒。”
他撩起眼皮又瞧了眼楼上的人,只一眼,季多便觉得寒意渗骨。
语落,又一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什么臣不臣的,淮言和皇姐青梅竹马,如今怎么如此生疏了?”
沈初闻声而望,一黄衫男子金冠束发,和李晋安七分相似的脸上挂着一抹怪异的笑容,他下楼,走至蔺淮言身前道:“父皇也真是的,淮言德才无双,竟然只给了你一个从三品,如果是我,必定让淮言坐上丞相之位。”
沈初震惊,此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拉拢蔺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