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老头的大吼,王慧莲和沈春树也注意到了沈伟民的异常。
“你呀你,你现在满意了?”沈春树无奈又愤怒的指了指王慧莲。
王慧莲就是嘴上没把门的,想说啥就说了。
她也不想挑拨儿子和他爹的关系。
此时顾不得身上的水,紧跑到沈伟民的身边解释:“娘刚才都是瞎说的,你看你咋还当真了呢?”
“娘平时啥样你也知道,就这破嘴喜欢瞎秃噜,可不能在心里记恨你爹,听到没有?”
沈伟民站在那里,抿着嘴一声不吭。
看他这副轴样子,沈春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拉着个脸给谁看呢?”
王慧莲赶紧又把沈春树往屋里拽:“行了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父子两个,一个脾气臭,一个脾气轴。
再让他们待在一起,指定又得干仗了。
好不容易把爷两个拉开,沈老头扶着墙站在原地训斥王慧莲。
“你也活了一把岁数的人了,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
“把大伟和他爹的关系挑拨的臭了,你能得着什么好?”
“年轻的时候看着你也是个好的,怎么岁数越大越糊涂了?”
王慧莲被说的满脸通红,她拼命的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一时说秃噜嘴了,以后不说就是了。”
沈老头:“娶了你们这样的媳妇,我们老沈家真是倒霉到家了”
“到现在越过越差,都是你们女人带的,一个个的卵用没有,专会克男人。”
白了一眼王慧莲后,沈老头才嘟嘟囔囔的回了屋。
王慧莲:“我”
真是一口老血憋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家里啥事轮得到他们女人做主了?就把这口大锅扣她头上了?
回屋后的沈老头小心翼翼的把胡丽丽签字的纸条收好,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一点点了。
欠债还了一半,也算有点儿盼头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王慧莲把一腔怒气都撒在了写着沈四月生辰八字的稻草人身上。
她拿着缝衣针疯狂的往稻草人脑袋上扎:“叫你克我?叫你克我?克我?”
在王慧莲的心中,沈家日子越过越差,要说赖谁,那肯定非沈四月莫属了。
沈春树树被她吵的烦躁:“你不是说没头发不管用吗?那你还扎来扎去的干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头发早晚我能弄来,等着瞧吧!”王慧莲不想跟他吵,自己小声抱怨了一句,才把稻草人放下。
自从扎了这个稻草人之后,王慧莲就一直在找机会接近沈四月。
可这个家伙天天也不上工,每天从石头家门口路过的时候,总也碰不上她。
直到有天王慧莲因为来月经弄脏了裤子,急急忙忙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四月在拿着扫帚打扫院门口。
原本着急回家的王慧莲瞬间眼睛一亮。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沈四月背后,趁她不注意,一把从她头上薅下来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