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自己不怕的话,因为她知道这种时候她说不怕这个男人肯定不会信,所以不说。
大概四五分钟的样子,飞机才恢复平稳,乘坐这趟飞机的旅客们这才安静下来,刚安静一会儿就又有人闹起来。
“爸,爸你没事吧,爸……谁帮帮我,谁来帮帮我……爸,呜呜呜……”
“好像是发病了。”
“什么好像,就是发病了,看着像是哮喘。”
“有病怎么还坐飞机,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
说各种话的都有,秦倩倩回头看,从座位缝隙看到是坐在她后面第三排的一个中年男人发病。
男人身边的女士跟中年男人很像,好像是父女,女士在找药,可不管她怎么翻找包里都没能找到药。
秦倩倩的手伸进兜里,摸出一瓶液体药物直接往后丢,精准的丢到女士的怀里。
“喂他喝,让他身体前倾坐,你的手给他抚背。”
女士听了她的话也没考虑是什么药,直接拧开喂到父亲嘴里,然后在空姐的帮助下让父亲身体前倾坐,手在背部由下往上抚、推。
“对,就是这样,一会儿再给他喂一次药。”
“这谁啊?她是医生吗?”
“不知道,反正治死人了跟我们没有关系。”
“她胆子真大,长得还挺漂亮,可惜是个没脑子的。”
秦倩倩无视周围的声音,她出手只是想这趟出门图个吉利,如果出行途中遇到死人的情况,多多少少这趟有点不太太平。
这种东西灵不灵另说,反正图个吉利肯定没错。
见大家越说越激烈,她刚要张口说什么,身边的晏柏川就替她发了声:“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都闭上嘴巴,谁再吵,病人一旦有什么事就谁负责。”
“你谁……”
反驳的大哥对上晏柏川凶狠的目光后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其他人见状也都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周围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发病的中年男人喝了药后病情好转,甚至感觉比以往发病后还要轻松。
他从女儿的手里拿过药,想看看是什么药,打算下次他就买这种药,结果一看就是个没有任何标签的小玻璃瓶。
自制的药,中年男人眼睛更亮了,抬头看向前面的人,想看看他的救命恩人是谁,结果全都是后脑勺,也不知道是谁。
商兰亭见父亲找丢药过来的女士,小声在父亲耳边说:“爸,我知道是谁,一会儿飞机到了地方我带你过去认人,爸你现在好好休息。”
商远舟点头,然后对女儿说:“我记得药是放在你包里,上飞机前你的包谁碰过?”
商兰亭努力回忆:“上飞机前包好像没给谁……”
突然,她想起一个人,可她不愿意相信是那个人。
商兰亭看着爸:“爸,我跟他谈了七年,他不会……”
商远舟知道是谁了,心里也早就怀疑了,看着不敢相信的女儿,他叹气说:“兰亭啊,爸再跟你说一句话,永远不要相信一个男人。这个人即便是你爸我,你也不要百分百相信。”
商兰亭还是接受不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钱、权、色,你觉得他会是哪种?”商远舟问完女儿这个问题就闭上眼睛休息。
商兰亭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