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皇后盛气凌人的姿态很不悦,当着他的面都敢如此逼迫一个弱女子,那背后还不知怎样?看来这许家确实太过纵容了,以至他们不知谁才是这永平之主。
虞归晚挣离定王的怀抱,优雅一福身:“皇后娘娘,臣女才疏学浅,请教娘娘这天究竟有多高?地究竟有多厚?”
“你……”皇后没想到她如此的嘴硬:“你非要浪儿死才甘心吗?”瞧皇后说的,句句指责虞归晚因妒忌而使性子。
“皇后您又说错了,不是归晚要许浪死,而是他自己知法犯法,藐视皇威,自掘坟墓,实在与人无尤。”虞归晚无谓的迎上皇后凌厉的双眼,皇后雍容华贵,虞归晚清冷如月,二人气质大迥,气势却不相上下。
有人疑惑:为何她身上会看到上位者的气势?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虞归晚又继续说道:“是非曲直,千秋功过,自有主审论断,还有皇上定夺,皇后娘娘是在质疑皇上用人不明?还是在质疑皇上昏庸无能?竟要掌管后宫的皇后娘娘来帮着断案?”
主审史术已定是许浪有罪,只待皇上如何处置了。
虞归晚暗讽皇后娘娘认为史术断案不公,史术是皇帝提拨的官员,史术有错皇上便有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之错,后说皇后不好好管理后宫跑到御书房来干政,当皇帝是个空架子吗?
皇帝愤怒地一拍木案:“啪”地一生案台四分五裂了,可想而知皇帝有多愤怒?一众人全部跪地:“皇上/父皇息怒!”
唯虞归晚一人直直地站着不动,皇帝无视她的大胆,严厉道:“许浪德行败坏,强抢官家千金,还毁人清誉,实在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带下去!”
非礼女子这倒是其次,可恨的是他竟敢说归晚引诱他,许家还强势逼辱倒打一耙,当他堂堂一国之君如此好糊弄吗?
没说斩立决,那便是秋后问斩,也就是说还有一月不到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许家定会想方设法为其脱罪。
皇帝头痛捏住眉头,命众人都退下去,顾延景庆幸自己没有为许浪求情,不然父皇定要将他训斥一顿。
各王爷们都是为这事来的,结果一句话都没说上,像个木人似的站了一个时辰,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睿王依然一块冰山脸,只是觉得她锋芒毕露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含巧在殿外候着,从霜则在宫门外的马车上等着,因为普通官家小姐进宫只能带一个婢女。
安王越发的喜爱这个虞归晚了,不仅聪慧,而且胆大,连皇后都在她手上吃了个哑巴亏。
凌王看向她的背影,不太赞同她如此冒险的做法,起码应该‘兵不血刃’。
定王摇了摇头,她这性子太倔犟,得理不饶人,不知将会得罪多少人。
齐王则勾嘴一笑,他已认出她就是那日在竹林伤他的女子。
虞世良也是这时对女儿有新的认知,想想都心惊:“丫头,今日太冒险了!”毕竟许家是皇后的亲戚。
而这时一群宫女走来,她说道:“虞小姐,公主请您赏花!”
临走前虞世良特定嘱咐道:“小心!”
皇宫传召的女子才可进入,尤其后宫是不容除皇子以外的男子进出的,朝官只有每日去金銮殿早朝,或者皇帝特召御书房议事,不然就是死罪。
宫女一路低着头,虞归晚和含巧跟在其后也不语,走过一道石板路,又穿过一条九曲回廊,再越过一个园子,含巧终于忍不住询问:“请问还要多久到?”
“马上就到了。”宫女依然低垂着头。
虞归晚与含巧暗中对视一眼,不言而喻。
“都说御花园繁花似锦,怎么这里没看到鲜花呀?”虞归晚貌似不经意地一问。
宫女明显一僵,回答:“御花园还在前面呢!”
三人不再说话,而另一行欲出宫的人,定王看到宫女领着美人往别处去了,他状似随意地询问虞世良:“虞大人,怎么没和虞小姐一起出宫?”
虞世良一愣,答道:“公主请归晚去御花园赏花了!”
定王墨眉一敛:“不知是哪位公主邀请呀?”
虞世良想了想,刚刚那宫女只说公主邀请,并未说明是哪位公主,不过昨日已知,今日二公主邀请三品以上官家小姐入宫赏花,遂答:“应该是二公主。”
定王看出了他的不确定,只应了个“哦”字便说:“本王还未给母妃请安,虞大人慢走!”他的母妃是余淑妃,美丽淑婉,琴艺高超,为人不娇不争,故一直地位稳定。
宫女将虞归晚和含巧二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二人早知有乍欲将计就计,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三人一进门,大门便被两个身穿太监服的男子锁上,从旁冲出来两个同样妆扮的男子用布捂住虞归晚和含巧的口鼻,直到二人被布巾上的晕药迷晕,宫女冷笑一声:“她们就交给你们四人了,务必要好好疼爱她们!”
宫女不屑地瞥了眼晕过去的女子,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有时候长的太漂亮,也许会无形中带来许多灾难。
假太监将二女子抱进房,便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暗处一黑衣人看着这一幕,正犹豫是否现在出手,却听到肉搏的声响。
再一看,原来是那女子装晕,还不算笨,既然没晕,那婢女身手不赖,对付这四个粗汉还是绰绰有余的。
真是蠢的要死,不知道她身边的婢女武功高强吗?找了这么几个三脚猫功夫的孬种,是对晕药有自信?还是看不起人?
“噼里啪啦”一顿毒揍,四人终于倒地死绝。
“哎呀,你怎么把他们都打死了?”虞归晚走过来可惜道。
“小姐?”含巧不解她是何意。
虞归晚叹息一声,道:“我本来想给他们的主人一个惊喜的,哪知你一出手就要了人性命!”
含巧一愣,弱弱道:“小姐想做什么,奴婢去做?”
“算了,我们走吧!”虞归晚淡淡道。
含巧走向大门处,抬起手就要去开锁,虞归晚赶紧制止:“等等,我有说从这里出去吗?”
含巧回头看着虞归晚不解,这里就这一扇门啊:“那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