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王刚一开口,只觉喉咙发紧,慌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眼前人偏头疑惑的样子好可爱,温柔的眉眼瞬间就俘获了信王的心。
此时眼中只有面前这个人,再容不下其它。
他真好看,处处都长在自己心尖上。
无一处不合心意。
李莲花眨眨眼,鼻尖闻到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味。
寻着气味看去,这人左手手臂上被砍了长长一道,怕是都伤到骨头了。
他啊了一声,原来是受伤了,伤得的还不轻。
信王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牌匾,上书——莲花楼医馆。
“我,求医。”
花花了解,原来是前几日挂出去的医馆牌匾一直未曾收回,招来了病人。
他侧身让出入口位置:“进来吧。”
信王右手紧握成拳,试图平复心内的躁动,跟在他身后踏入屋内。
屋内陈设简陋,虽小了些却五脏俱全。
角落处搁置着不大的床榻,床榻上略显凌乱,显然此屋主人方才就在那床榻之上。
不知想到什么,他慌忙收回目光,耳根红成一片。
“这边坐吧,我去打盆水来。”
好在厨房的小炉子上一直温着热水,方便取用。
身形单薄的男子只简单着了一身青色素衫,发丝用了个环形的竹节冠半束起,剩余一半懒懒散在身后。
随着他弯腰倒水的动作,一缕发丝滑落到胸前。
信王不由往前迈步,朝那边伸出手,想去接住调皮的发丝。
没等他靠近,李莲花已动作利落倒好水,抓住发丝随手往后一丢。
白皙的脖颈随着动作微微伸展,露出轮廓分明的喉结,直叫人挪不开眼。
信王喉头滚动,抬起的手顺势接过水盆,慌张转身走回桌边。
“倒是个挺自觉的病人。”
李莲花扯了扯嘴角,索性转到一旁去找需要的工具和药物。
大概是为了抓捕犯人,今日信王穿的是一身甲胄,手腕处的宽袖被臂甲束住,不方便挽起。
“手放桌上,我先帮你把这臂甲脱掉。”
男人乖乖照做,左手放在桌上十分放松,右手却在桌下紧攥成拳,手背青筋暴起。
他不敢看面前的人,只直直盯着自己的左手。
忽然,如玉的手指闯入他眼中,激得他不停眨动眼睫,却不愿挪开目光。
这人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手指白皙,指甲盖却是淡淡的粉色。两相映衬之下,显得十分可爱。
好想握在手里捏一捏,揉一揉。
手指灵巧的脱下臂甲,而后将他衣袖挽起,挽动衣袖间,手指不时碰到手臂的皮肤,激起他一阵战栗。
“碰到伤口了?”李莲花察觉他颤动,不由放轻动作:“那我轻点,你别怕。”
“我没事,你随意。”嗓音低沉喑哑,紧张到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李莲花瞥了眼他涨红的脸,心道都痛成这样了还没事,倒是挺嘴硬。
衣袖挽起,露出被刀砍的伤口,确实如他所料,伤口深到见骨。
他先是用水清洗了一遍伤口,盆中热水很快变成了一盆血水。
估计是砍的又快又用力,伤口里面还夹进了一片衣料碎屑,李莲花取了小夹子来,耐心的把碎屑夹出。
他本能的凑近伤口,目光专注盯准衣料碎屑,手上操使着小夹子快速动作。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伤口处,瞬间将男人定在原地,僵硬着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