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弟弟，包向明怎么会在你手里？”聂可卿惊诧道。
纪天问也不隐瞒，把大年三十晚上，包向明突袭海边别墅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聂建华冷哼一声道：“卢旺把包向明都派出去了，这是铁了心要替他的好孙子，把面子找回来啊。”
纪天问笑着问道：“聂叔，我这份礼物，您还满意吗？”
聂建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满意？”
“这是明摆着的事。”纪天问笑道：“卢家野心勃勃，想要压聂家一头，坐稳川南第一家族的椅子。”
“除非聂家不争不抢，否则必定跟卢家要有一战。”
“包向明的脑袋里，肯定有聂家需要的东西。”
聂建华缓缓摇头道：“现在的局势，已经不一样了。”
“确实不一样了。”纪天问点头表示赞同道：“从卢家的一系列操作来看，应该是一开始没打算跟聂家全面开战。”
“全面开战，即便是胜了，那也是惨胜，这跟卢家的利益不符。”
“所以，卢家把战场，从川南挪到了平州市。”
“通过打压纪氏集团，间接跟聂家进行角逐。”
“如此一来，哪怕最后失利，那么损失也在可控范围之内。”
聂建华眼中划过一抹赞许，点头道：“你能想到这一层，确实是看问题比较通透，但是……”
聂建华突然间话锋一转，眯着眼睛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聂家会选择不下场，不接招？”
不下场，不接招。
那也就意味着，纪氏集团需要独自应对卢家的针对。
卢家先前的一系列施压，已经给纪氏集团带来不少麻烦。
继续加大针对强度，纪氏集团无疑会举步维艰。
纪天问面不改色，正要回话，却听聂可卿抢先开口道：“爸，您怎么能这么说？”
“卢家盯上纪氏集团，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去纪氏集团任职。”
“而且天问弟弟跟卢兴怀发生摩擦，也跟我脱不了关系。”
纪天问很想说一句：跟你的关系，还真不是很大。
但话到嘴边，还是决定不说了。
聂可卿硬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他也拦不住。
再者，聂可卿眼下是在帮他说话。
真要是澄清的话，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聂建华眉头一皱，显得很不满的样子。
谭婉芯则加重语气道：“可卿，你别乱插话！”
这个傻女儿，真是关心则乱。
人都还没嫁去出，就说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话。
谭婉芯可以确定，因为女儿的袒护，自家男人已经对纪天问心生不满。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因为聂可卿的发言，聂建华现在看纪天问，当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纪天问并不在乎聂建华的想法，直言道：“聂叔，您可以当我是在吹牛。”
“但由始至终，我还真就没把卢家放在眼里。”
“否则的话，我不会把卢兴怀打一顿，也不会来到川南。”
顿了顿，又道：“我刚刚说卢家把战场挪到平州市，只是在说事实，没有想要聂家下场援助的意思。”
“您可以看着，没有聂家干预，纪氏集团会不会被打垮。”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赌气的成分，让人感觉他说的就是心里话。
这让谭婉芯，不禁高看纪天问一眼。
别的不说，单就这份胆气，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聂建华好奇问道：“你有什么凭仗？”
纪天问笑了笑，说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需要先问您一个问题，您认识虞博远吗？”
聂建华点头回道：“认识，平州商会的前任会长，精通风水之术，人脉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