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惜顶着对面充满压迫感的视线，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季学长他是挺好的”
她刚想说“但是”。
桌下突然伸来一只脚，鞋尖从她的小腿处，一寸一寸地往上挪。
姜予惜咬唇往后躲，秦湛却不依不饶，眼神挑衅地看着姜予惜。
“挺好的？”
他语气轻飘飘的，脸上却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挺好的？”
老太太也跟着问，不过是充满期待的语气。
姜予惜没想到这顿饭吃得这么战战兢兢。
“我、我的意思是”
姜予惜的表情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说话断断续续的。
“他对、学弟学妹都、挺关照的”
“我们之间只是、学业上的交流”
桌下那只轻佻的脚，总算收了回去。
“哦。”
老太太似乎有些期待落空的样子，随即说道，“没事，我们小惜还小呢，男朋友以后再谈。”
这个话题总算告了一个段落。
下一秒。
一盘莴笋炒虾仁，被一只修长的手移到姜予惜面前。
？？
老太太和姜予惜同时扭头向看秦湛。
秦湛一副“看我做什么的表情”，语气淡淡地说：
“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
姜予惜错愕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老太太一脸欣慰，“你这小子总算会照顾人了。”
姜予惜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球。
秦湛唇角不易察觉地弯了一下。
老太太眼珠一转，又找到了新的八卦对象。
她身子往秦湛那边歪了歪。
“阿湛啊，你都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正经交个女朋友回来给我老太婆看看啊。”
姜予惜低头夹着碗里的米粒，余光和耳朵都偷偷地关注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