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却得到了马宇等人的“严重警告”,
她们孤儿寡母只能忍耐下来,等待着机会。
如果说祁同伟过问她们家的事,她是信得过的。
“对,我确实在金山县局做过治安大队长,你知道我?”
祁同伟诧异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你,我就是金山县中学的,当时你击退了歹徒,去我们学校作报告的时候,我就在台下的。”
女孩子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激动,紧接着她拽过了自己的妈妈,
“妈,这就是我之前跟您说过的那个刚正不阿的祁队长,现在他来到了红山乡,我爸的公道这下有了。”
韩伟此时也是面露喜色,一开始的时候,眼看这家人不配合的态度,想着自己这次要费大劲呢!
这下好了,祁队这“金字招牌”挂出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是吗?可你不是说他是公安吗?怎么现在做了乡长了?”
中年女子这话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她单纯的不懂体制内的官员调任。
“大嫂,是这样的,我从县局那边调到红山乡,主要就是为了解决咱们红山乡这边的经济和治安问题的。”
祁同伟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唉,唉,好的,那就坐下说吧!”
得知了祁同伟二人的身份之后,女孩子快速的给二人拿了板凳,并且倒了两杯水给他们端了上来。
经过简单的沟通祁同伟这才知道,
这家人姓牛,躺在躺椅上有些痴傻的中年男子叫牛富江,妻子叫林小草,
二人都是红山乡本地人,一家子全靠种地那些微薄的收入生活,农闲时牛富江也会去乡里的砂石厂帮工,贴补一些家用。
虽然只有一个女儿牛兰兰,可他们两口子却不像这个时期的大部分人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坚持让她上了学。
日子虽说过的清贫,但还算能够勉强维持的住。
直到去年土地补偿款的那件事,算是直接改变了他们家的命运。牛富江家里的部分土地被征用,结果补偿款却迟迟没有到位。
牛兰兰这孩子的成绩一直不错,但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两口子来说,以后读大学的学费是个天文数字。
所以,牛富江为了这补偿款可是没少往乡里面跑,就是想着给孩子提前准备一下上学的费用。
一开始去红山乡政府的时候,他们接待还算客气,说是等着上面把钱拨下来之后就直接给他们进行发放。
可后来干脆就置之不理了,甚至牛富江连乡政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让牛富江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便下定了决心和一位同村的村民一起去县城告状。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位同村的村民失踪,生死不明,而牛富江虽说捡回来了一条命,却直接变成了这般痴傻状态。
母女俩心中很清楚,这事八成就是马宇带人干的,至于那身后主使之人是谁,答案更是呼之欲出了。
“岂有此理!”
听到这里之后,祁同伟不由得攥紧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啊,有理,有理,我怕……!”
一旁的牛富江此时突然惊恐的说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话。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祁同伟歉意道:“不好意思!大嫂,您看是不是先把大哥扶进屋里?”
对于他这种因为受到刺激而造成痴傻情况的,很容易因为一些事再次刺激到,所以祁同伟想着让他回避一下。
一旁的韩伟很有眼力的和祁同伟把牛富江连椅子带人直接抬到了房间内,由牛兰兰照看。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当家的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结果就因为讨要我们自己的征地款成了这样,连带着女儿也辍了学……”
林小草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小声抽噎了起来。
平日里在女儿跟前她还要撑着一些,现如今情绪得到了突如其来的宣泄,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此时的祁同伟和韩伟对视了一眼,二人突然郑重的站了起来。
“大嫂,请放心,我一定帮你们家要个公道,并且我还要为红山乡政府的行为向您进行诚挚的道歉。”
祁同伟对着眼前的林小草深深的鞠下了一躬。
“我也是,为红山乡派出所的不作为向您道歉。”
见到二人如此,林小草一瞬间有些慌了神:“祁乡长,这位同志,你们这是干嘛,这本身就不关你们的事啊!”
刚刚她已经了解到了,二人都是近期在红山乡上任的,跟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