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这一觉好像睡了好长好长时间，长到我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女佣不出意外的眨了眨眼，答的坦诚干脆“太太，您叫颜雾，我听先生这样唤过你。”
“但她太爱你了，一般都叫您雾雾，”
“雾雾。”颜雾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有些东西，始终是刻在记忆里的。
哪怕她脑子一片空白，但有些东西还是无法轻易更改“是颜色的颜，雾气的雾吗？”
女佣睫毛抖了抖“是的，太太，您很聪明。”
“谢谢。”
“太太还想聊点别的吗？”
“你跟我说一说，我近些日子发生的事吧！看我能不能多记起来一点。”
大脑空白的感觉，让她真的时时没有安全感。
“好的，那我跟你聊聊吧！你有睡眠浅的习惯，所以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抱着祁先生才能睡着。”
“初春这个季节，您身上总暖不热，祁先生心疼你，每天晚上哪怕再忙，也会给您洗脚的。”
“您也很爱他，每次上班的时候，都特别舍不得祁先生，你们两人的感情，我们都很羡慕……”。
颜雾越听脑袋越乱，但骨子里的教养，还是让她静静听着，没将话语打断。
女佣停声后，颜雾才出声
“我想知道的，是关于我自己的，不是关于祁先生的”。
“可您每天都跟祁先生待在一起啊！”
颜雾“……。”
“这祁先生究竟……”。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张很好看的脸，仿佛世间所有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
本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男孩子的但颜雾脑袋一片空白，除了漂亮两个字，再也想不出其他。
“你是？”她动了动唇。
“又把我忘了啊！”男人垂着眼，似有些伤心。
蹭亮灯光对视下，颜雾清晰看到他眼里的痛。
他好像因为她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而心痛不已。
哪怕不认识，她也不想让他露出那样的眼神。
“对不起，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小姑娘低声道歉。
祁郁看着她的眼睛。
她眼睛实在漂亮，澄澈的像夏日的琉璃睫毛轻颤间，轻而易举就让他的气全部散了。
没有那些仇恨，没有那些记忆，她对他，也是善了一次。
“不用道歉，你永远不需要跟我道歉。”他走过来，挥手让女佣下去。
“你是祁先生。”想不起他的名字，颜雾只能跟着女佣口中的祁先生叫。
祁郁眯了眯眼，默了会，坐到她身侧，娴熟的将床上的姑娘抱进怀里。
闭上眼睛，迷恋的嗅她身上的味道。
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你别叫我祁先生，我不喜欢。”
“那我应该叫什么？”他凑的太近，颜雾有些不舒服，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刚想后退点，就被他拦腰扣的更紧。
他宽大滚烫的手在她腰间轻揉，似是在疏解什么。
“叫老公吧！你之前就是这样叫的。”
“…是…是吗？”小姑娘睫毛抖的更快。
他低低嗯了声，唇瓣在她脖间轻蹭，每次都要吻下去的节奏，却又错过，只留下一阵痒意。
“老……。”颜雾试了下，却只叫出一个字。
自然粉的唇瓣动了动，实在觉得这两个词汇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