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家所有人脸色狂变。
李树生兄弟三人对视,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眼神中满是慌乱。
李平山连连摆手,“军爷,您说笑了,我们家世代为农,我这三个儿子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哪能去参加什么军伍。”
“是啊,军爷,我们兄弟胆子小,到了战场上估计都要吓尿了裤子,您高抬贵手,让我们赶紧逃命去吧。”
李树生压制着内心的恐慌,满脸赔笑道。
“少他娘废话!”
带头的伍长瞥了李家兄弟三人一眼,“你们三个劳力壮的像是牛犊,还敢说自己连鸡都不敢杀,在这里糊弄谁呢?”
“你们要是连鸡都不敢杀,车上那些兔子是大风刮来的?”
伍长说着,伸手指了指李家车队上挂的野兔。
李树生面色一滞,只能尴尬赔笑,“军爷,您说笑了,我们兄弟们真的不懂入伍打仗。”
“先前入城家里已经花光了银子,要不这样,这几只路上打的兔子就当是孝敬军爷了。”
“我们全家急着赶路投奔亲戚,不可在阳城久居。”
李树生说完,赶忙朝李云瀚使了个眼色。
李云瀚会意,拿起车上的野兔递向几人。
“几位军爷,我们一家全靠我爹和两个叔叔,他们要是留下,我们这些人都完蛋了。”
“去去去,哪来的小屁孩儿,滚一边去!”
伍长伸手夺过了李云瀚手中的野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城主大人说了,咱们阳城现在全民皆兵,城中只要到了年纪的男丁,一律参军入伍。”
“眼下抵御南蛮,人人都有守城杀敌之责。”
“尔等既然被我们遇上,今天必须跟我到军伍里去。”
李云瀚被推了一个趔趄,眼神中满是寒意。
李虎生连忙将他抱在怀里,冷着眼看向几人:“阳城地处边关,想要凭借一城之地抵御羌蛮,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等时候,你们城主不考虑抓紧组织百姓撤离,反倒在垂死挣扎,难道是想要百姓们白白送死吗?”
“放肆!”
“城主大人将门之后,岂容尔等擅自议论?”
李虎生的话音落下,伍长拔出腰间佩刀,虎视眈眈的从众人身上扫过。
“看你们兄弟三人都是精壮汉子,没想到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李平山吓了一跳,连忙挡在了李虎生和李云瀚身前,点头哈腰道:“军爷,犬子就是这个臭脾气,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这三个儿子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能投身军伍,几位军爷见谅。”
“少废话!”
伍长阴沉着脸,猛地推开李平山,“都怕死是吧!”
“今天他们三个要是不跟我们走,你们这些人谁也别想活着。”
话音落下,几名军伍纷纷拔刀,围住了李家众人。
“大家小心,保护好我金孙孙!”
李平山咬了咬牙,李家大人不约而同挡在了李云瀚面前。
李虎生眼神微眯,右手握住了藏在车上的砍刀。
“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伍长,居然也敢在我面前狂妄造次,老子跟羌蛮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种田呢。”
“大胆!”伍长勃然大怒,砍刀径直劈砍向李虎生的脑袋。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
李虎生刚要挥刀动手,伍长脚下突然冒出一根铁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