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一些有点经验的将校纷纷揣测。
然而就是这种声音,愈发的让城内士兵惶惶不可终日。
兵者,诡道也!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当守军的军心动摇之际,便是易京城破之时。
“城内的人听着,刘使君仁德之名满天下,只要你们开城投降,明公说了,会对你们既往不咎!”
“若是负隅顽抗,一律按谋反罪名论处!”
几名名不见传的军司马、校尉被董裕推了出去,大声对着城内喊道。
“投降吧。”
“主公已经死了,再坚持下去也没意义。”
“对啊,跟谁不是领钱。”
一些中低级将领顿时心思动摇。
他们不像公孙瓒的亲信那般,获得过公孙瓒特别多的恩赏。
就如同当初赵云一样,区区一个骑兵小队长,走了也就走了,走的人没有留恋,看他们走的人也不会挽留。
可是当这样的“骑兵队长”多起来后,整个军队也就彻底崩了。
所有人都想着逃、投,谁还能来守城呢?
“不许投降!”
“敌军使诈,敌军使诈,谁也不许投降!”
关靖慌了,怒声呵斥道。
然而他的声音根本不起作用。
数千人拿着武器就朝着城下跑去,显然是去开城门了。
“关长史,走吧,一起去迎接幽州军入城。”
“刘虞虽然能力不咋地,但是向来都是守信之人,他不会为难我们的。”
田奇有些颓然地说道。
“田奇,你怎么也”
关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员年轻的将领。
他是公孙瓒刚刚提拔不久的勇将。
在公孙瓒麾下大将陆续凋零战死之际,公孙瓒不得不将麾下一些作战勇猛的中低级军官提拔上来。
田奇就是其中之一。
当初被提拔时那叫一个感恩戴德,如今竟然也选择了投降敌军。
“那又能怎么办呢?”
田奇摇了摇头,一脸颓然地朝着城下走去。
“你发过誓的,要为主公赴死!”
关靖追到楼梯口,看着下楼梯的田奇大喊道。
“主公都死了,我怎么赴呢?”
田奇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关靖。
吱呀——
随着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
这座被公孙瓒经营了一年有余的大本营不攻自破。
士兵们不愿去坚守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城墙太过低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