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府
庄诗婉前两天忽觉身体不适,仔细查看发现身上冒出许多红疹。
她赶忙命奴婢请大夫,大夫匆匆赶来,细细诊脉,开了几副药,本以为服下汤药后会有所好转。
未曾想,两副药下去红疹不仅未消,反倒愈发严重,身体红疹变成脓包,看上去触目惊心。
又疼又痒她忍不住轻声啜泣,还怒骂奴婢办事不周找的都是庸医,平日里端庄大方模样全然不见,犹如乡野村妇一样蛮横。
奴婢吓得颤颤巍巍,小心侍奉,她越发脾气身上更加瘙痒难耐,又不敢抓,只能把心中怒气撒在奴婢身上。
庄夫人听闻女儿状况,心急如焚赶来。一进房门,便看到女儿凄惨模样,心疼不已。
她快步走到床边,握住女儿的手,声音颤抖安慰:“婉儿,莫怕,娘命人去请大夫,保证药到病除。”
庄诗婉泪流满面,紧紧抓住她母亲的手,哽咽道:“娘,我难受,您命人进宫请太医,太医来了我的病症很快就好了。”
“不行,绝不能请太医,太医来了知道你的病症,整个皇宫和贵族圈都知道你的病症,以后哪还有贵公子敢娶你。”
“娘,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全身又痒又疼,想死的心都有了,女儿求求您了,您就命人进宫请太医吧!”
“我只是普通的病症又不会过继给任何人,您担心什么?”
庄夫人担心道:“婉儿,你不懂,脓包退去娘担心会留下疤痕,让人知道你全身布满疤痕,媒婆都避之若浼,更何况是京城贵公子。”
庄诗婉想到自己满身疤痕,顿时发出凄惨的叫声,撕心裂肺哭泣道:“娘,全身疤痕我还怎么见人,不如死了算了……”
“婉儿莫急,娘只是说假如,我命人去请叶神医,你再忍耐一会。”
突然,庄夫人又想到叶神医是惠妃的二叔,叶神医给女儿看诊,叶家人也会知道女儿的病症,思来想去还是命人去药铺打探民间大夫。
庄诗婉瘙痒难耐,忍不住哭泣,“娘,我全身难受,我要死了吗?”
“婉儿,莫要胡说,只是小小病症,很快药到病除。娘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你再忍忍。”
庄夫人派人去城中药铺打听有名的郎中,只要有一丝希望,便不会放弃。
庄大人和庄老夫人得知情况,连忙赶来,看到孙女这般模样,对着儿媳劈头盖脸怒骂。
庄夫人低头不语,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庄老夫人怒斥道“:刘氏,你号什么丧,婉儿只是小小病症被你整的好像绝症似的。”
“娘,儿媳知错。”
庄老夫人脸色阴沉,连忙询问道:“管家,大夫来了吗?”
“老夫人,已经命人去请了,很快就到。”
刘氏望眼欲穿等待大夫到来,大夫匆匆赶来,仔细为庄诗婉诊脉,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大夫,我女儿病症如何?”
大夫停顿片刻道:“夫人,老朽怀疑庄姑娘得了天花。”
房内众人惊愕不已,“天花吗?你确定吗?”
“老朽,虽然没亲自见过天花,但听前辈提过,庄姑娘的病症如天花一般无二。”
庄老夫人厉声道:“不能确定天花出了我庄府大门莫要乱嚼舌根,不然休怪本夫人不客气。”
“请老夫人放心,老朽不会出去乱说话。”
“大夫,请帮我女儿开药吧!”
“夫人,老朽不能确定病症如何开得药方,请夫人见谅,告辞。”
大夫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庄老夫人怕被传染连忙出了庄诗婉闺房,出了院子,连忙下令闲杂人分不得进入院内,只留下平日里伺候庄诗婉的奴婢。
刘氏看婆婆走了,走到床边安慰几句,便借口出了房间,回到自己房间沐浴更衣,防止被传染。
庄诗婉看着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祖母和娘都走了,满脸绝望,嚎啕大哭起来,“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奴婢吓得心惊胆寒深怕自己被传染天花,但是老夫人的命令她们又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侍奉庄诗婉。
庄家又找了几名大夫,可庄诗婉的病症愈发严重,此刻她面色潮红,虚弱地躺在床上,嘴里不时发出呓语,整个人昏迷不醒。
刘氏得知女儿病症越发严重,心如刀绞,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也无济于事。
翌日,京城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说庄诗婉得了天花会死人,吓得百姓人心惶惶。
就连各宫娘娘和皇上都知道此事,皇上下令后宫之人无事不得踏出宫门一步,还命太医对天花预防和医治。
又下旨命庄大人在府里歇息,没有旨意不得进宫见驾。
庄大人担忧家族成了皇上抛弃的弃子,顿时对着儿子和儿媳谩骂和指责。
郡主府
姥姥得知京城有人得了天花担心不已,“小柔,你和两个孩子没事别出府门,这天花太厉害,大夫都无药可医。”
沈柔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安慰道:“姥姥,您莫要惊慌,天花并非绝症,我们只要不与她亲密接触就没事。”
“真的没事吗?你怀有身孕,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姥姥担心你们。”
“姥姥,您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有事,小雪是大夫,早就命人撒石灰和烈酒消毒,我们家肯定不会有事。”
“一大早怎么没看到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