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欢得偿所愿 ,心情愉悦带着奴婢回府。
何御史回到书房,叫来侍从命令道:“赵辉,派人打听沈雪侍卫是否抓了程江一家四口,查到以后立刻来报。再派人去京兆府衙门找苏锦年苏大人报官,就说本府有四个奴婢潜逃,请他派人捉拿。”
“属下遵命。”
赵辉办事极为利落,申时便打探到消息,回来禀报,“主子,有人看到侍卫抓了程江一家带回沐王府。”
何御史皱起眉头,深知此事棘手,四个奴才在沐王府自己就算是御史也不敢硬闯把人带出来,就算沐王去世但是皇上对沐王的情义没人敢去沐王府闹事,只能和侍卫商量,希望不对簿公堂丢了何府颜面。
“我带人先去沐王府商量,如果半个时辰没出来,你便带着京兆府尹苏大人前来沐王府。
“告诉他有人看到我何府的奴婢被人抓了,逼迫侍卫放人。”
“主子,您莫要冲动,沐王虽然死了,但是皇上一直保留沐王府里的奴婢和下人,这是给自己和太后留个念想,万一皇上得知情况,肯定不悦。”
“我去只是商量,而且天色已晚,你动静小点,免得闹得人尽皆知 。”
“属下遵命。”
何御史又来到何夫人房里,“夫人,您命人送拜帖去郡主府上,说明日你亲自登门拜访。”
“我一品诰命夫人去给一个黄毛丫头登门道歉,传出去让我还怎么见人。”
何御史大声呵斥道:“为了你女儿你必须去,不然她去京兆府衙门告状让我何家颜面尽失 ,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何夫人看何御史发怒她只能乖乖照做,命奴婢送拜贴到郡主府。
春燕看到是陌生人,连忙询问:“姑娘,你找谁?”
“我是监察员左御史何夫人的贴身奴婢,我家夫人命我送拜贴上门,明日夫人亲自登门拜访雅安县主。”
“不好意思,我家县主养伤闭门谢客。”
春燕不等对方说话直接把门关上,气愤道:“你女儿诋毁县主,你又登门拜访,我看你们母女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奴婢气的用力拍门,苏妤听到声音连忙过来,“春燕,谁在砸门。”
“是何夫人的奴婢。”
苏妤听听到是何夫人满脸怒火 ,猛的打开门,冷漠道:“姑娘,我郡主府的大门还好结实不然就被你砸破了。”
何夫人奴婢姿态摆的高高的,大声道:“我家夫人命我送拜帖上门,你们郡主府的人不等我把话说完直接关门,这就是你们郡主府待客之道吗?”
“我没有拿扫把打你出去已经是对你感恩戴德,还不快滚,再敢敲门我剁了你的手。”
奴婢看苏妤态度比她还要强硬只能乖乖回去,原封不动把苏妤的话说给何夫人听,何夫人听完奴婢话,气得浑身发抖,一直怒斥郡主府的人都是乡下来的人,太无知,太不懂礼节。
苏大人收到报官,得知是何御史府的奴婢潜逃,正准备献殷勤,又听说去沐王府抓人,连忙称身体不适,又不想得罪何御史命两个衙役跟随赵辉走走过场。
何御史带着一个小厮来到沐王府,门房看到何御史连忙询问:“何大人,这么晚来我府里何事?”
“我来找韩侍卫。”
“你稍等一下。”
门房说完直接把大门关上,大冷天何御史和下人站在门口冻得瑟瑟发抖 。
韩林得知何御史来了,他冷笑着:“这么晚来找我无非是给他闺女求情,又或者是查到他府上的奴婢在王爷,过来要人。”
“韩侍卫,我怎么回他。”
“不用回话让他们等着,我很忙没时间接待他。”
“是。”
何御史和下人等了许久,冻得全身打哆嗦 ,也没人请他进府,心中怒火冲天却不敢发作。
就在何御史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门终于再次打开,“何大人,韩侍卫,有请。”
何御史脸色铁青进了王府,门房把何御史带到正堂。
韩林看他来了,既没有笑脸相迎,也没有请他入座喝茶,只是淡淡道:“何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何御史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韩侍卫,听闻我府上几个奴仆被带到王府,还请行个方便放他们回去。”
韩林冷笑一声,“何大人怕是弄错了,我沐王府怎会随意抓人。”
“韩侍卫,我家奴婢做了错事影响到雅安县主一些事情,但此事闹大对谁都不好,不如两家坐下来详谈,我让奴婢下跪给雅安县主赔礼道歉。”
韩林一脸玩味,“何大人,我家县主名誉受损你还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么大的事情是奴才敢做的吗?你想息事宁人别白费心机。”
“谁说你家奴婢在沐王府,请他来与我当面对峙,别觉得我家王爷和王妃不在就可以任意希望我家县主,那也要问问我们这些侍卫答不答应。”
何御史脸色一变,“韩侍卫,如此不通情理,就不怕得罪御史台吗?”
韩林哼道:“何大人莫要威胁,身为侍卫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谁敢对我家县主不敬,我会与谁不死不休。”
“何御史请回吧!此时天色已晚府里众人还要休息。”
“韩侍卫,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如果何大人愿意把你女儿何清欢交给我,我会向县主求情,何大人你愿意吗?”
“是奴婢犯错与小女无关。”
“何大人,你我心知肚明,是谁的主意。我家县主被人诋毁名誉受损,这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而言就是致命的打击,你就想用一下奴婢打发过去,你觉得可能吗?”
“管家,送客。”
管家连忙用个请的姿势,何御史气愤不已,自己走到今天的位置,整个京城达官显贵谁不给自己几分薄面,他一个侍卫竟然对自己下逐客令,真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