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冰率先缓过神来,迅速穿好了衣物。而后,他俯下身轻轻亲吻了一下萧嫣那泛着红晕的脸颊,柔声说道:“皇后,皇上刚刚派遣了公主前去调查那个凤来楼的楼藏月了。”
言罢,刘冰一个纵身便从床上跃下,接着伸出手轻柔地替萧嫣收拾起方才欢爱过后留下的凌乱痕迹。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却使得萧嫣原本就颤抖不止的双腿愈发颤栗起来。
刘冰见状,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奸笑。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萧嫣,似笑非笑地说道:“明晚嘛,就让你好好歇息一番吧。不过呢……后晚可就得看你的表现!到时候,把你心里想要做的那些事儿统统告诉我,我自会想尽办法帮你达成所愿。”话音未落,刘冰已然转身离去,只留下萧嫣独自躺在床上,思绪纷乱如麻。
萧嫣躺在床上,她身体已经散架了,没有一丝力气。但是,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于是她强力支撑自己起身。她颤抖的把衣服穿上,然后慢慢挪动脚步,在翠柳一行人的掩护下,拖着脚步回到了坤宁宫。她每走一步,她的花朵犹如要破裂一般。
回到宫里,她忍着疼痛清洗了自己,然后坐在浴桶里面,谋划下一步的事情。
在涧歇山庄的大堂之上,萧政危坐着,他神色自若,看不出任何情绪。本来想借莫达之手除去江预,奈何萧嫣插了一手。自己只能先把成王保下,只要把成王保下,那么京师护卫军才会安全。如果成王被降罪,那么京师护卫队的指挥权肯定会落入江预之手。
如果真的这样,那么京师护卫军隐藏的秘密一定会被江预查出来。所以,目前他只能尽快促成和谈,并且让成王更加得到皇上的信任。
想到自己的女儿萧嫣,萧政眼里突然喷射出一种恶毒之光。他发誓,一定要用她的头颅祭奠那一块宝地。
这时,黑龙带着莫达来到了大堂。莫达看见了萧政,立马跪下祈求的说道:“丞相,丞相,求求您救我一命吧!”
萧政看着求生欲强烈的莫达,说道:“这一次,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莫达沉思一下,然后茫然的看着萧政。萧政站起来,背着手,踱步到莫达跟前,说道:“你们西塞士兵个个体壮如牛,为何三番五次败给江预,你可知道原因?”
莫达带着没有神采的眼神看着萧政,“丞相,我愚昧,还望丞相名言!”
“因为你们的脑子被你们那里的寒冷冻坏了。”萧政嘲讽的说道。
莫达低下头,沉思一会儿,“丞相,您就明言吧!”
“这次西塞个大越和谈,十分重要,我希望你促成这次和谈。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萧政说道。
莫达闻言,脸上大骇之色,赶紧说道:“丞相,如此一来,我还不是活不成!”
萧政盯着莫达,“如果无法促成和谈,你一定是死。如果促成和谈,你不一定死。我想办法把你送进刑部大牢,那里有我的人,他们不会折磨你。只要和谈那一天,你揽下所有罪责,事成之后,我会偷梁换柱,把你送出大越之境。”
莫达听了,迟疑许久,才看着萧政,“我如何信你的话?”
“你手中不是有我的把柄吗?如果不成,你到时候反咬我一口,我就得跟你陪葬。可是我还有大业未实现,还不想那么早死去。”萧政眼神坚决的盯着莫达。
莫达看着萧政的眼神,在想想京师护卫军大牢里面的刑具,他决定选择与萧政合作。
萧政离开涧歇山庄后,直接赶到了京师护卫军。成王因为莫达一事,这几天都是住在京师护卫军衙门。
夜色已晚,成王睡意全无,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向晚舟。他提起笔,在纸上一笔一笔的勾勒着向晚舟的眉、眼、唇、鼻、耳……无论他如何用心,都无法将向晚舟的绝美画出来。
他只能又将桌上的残画撕碎,慢慢放下手中的笔,背靠着椅子,仰着头。也许是过于思念,屋顶上,向晚舟在看着他甜甜的笑着,并伸出一只洁白白的纤纤素手。他站起来,也伸出自己的手,想去抓屋顶上向自己伸来的手。
这时,只见一道身影如风般闪入屋内。定睛一看,原来是杨逍快步走了进来。他来到成王面前后,恭敬地弯下腰去,抱拳施礼,高声说道:“王爷,丞相求见。”
杨逍的话音刚落,就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钩子,猛地将沉浸在思绪中的成王一下子给拽回到了现实之中。
成王原本还站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之上。坐稳之后,他面色凝重地开口询问道:“那丞相可曾说明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杨逍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回王爷,丞相并未明确提及具体事由。不过,此次丞相前来并非孤身一人,除了带着黑龙,还随身带着莫达一同前来。”
闻听此言,成王不禁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径直走到窗前。
他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些在夜风中瑟瑟发抖、横七竖八交错在一起的枯枝,若有所思地道:“看今夜这风势丝毫未减,而这些枯枝也只能随风摇曳,难以自主。想来此刻的丞相已然和萧嫣之间势同水火,互不相容。而且依本王之见,那萧政定然是死死掐住了萧嫣的致命弱点,也就是所谓的‘七寸’之处,否则以萧嫣那般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将莫达拱手相让呢?”
一旁的杨逍见成王久久不语,只是默默地望着窗外沉思,心中有些焦急。他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既然丞相携莫达求见,不知您是否打算接见他们二人呢?”
成王依旧背对着杨逍,头也不回地答道:“自然是要见的,但却不能是现在。本王需先晾他们一会儿,看看他们的反应。”
言罢,成王便不再理会杨逍,而是重新低下头去,拿起案几上的笔,开始专心致志地作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