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派人,给我加派人手,所有人全都给我下去搜!找不到人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不用回来了!
她没那么容易死。将山谷给我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是是请大人息怒,卑职这就去安排”
大雨倾盆,圣禄早已换下了满身的泥泞和狼狈。
今夜天色已晚,并不适合赶路,且圣禄留在这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于是便搭起大帐,临时驻扎在野狼谷中。
那样的高度,连自己也没把握能活,若是她一心求死
圣禄的手不自觉悄然握紧。
那个蠢货,实在是蠢,太蠢了!
明明是和自己一样的巫,却被那个秦国女人当狗一样的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
她就和耶诃那个蠢蛋一模一样,都是一个德行!
两个莽人,空有一身武力,枉她费尽心思的筹谋布局。
为何经历了这么多事,李传真仍然心思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
都吃了多少苦,上了多少当,她怎么就不长记性?
她和耶诃两个人加起来,都凑不齐一个好用的脑子
早知她如此容易被人蒙骗,她就应该早点和那个蠢蛋说清楚。
本指望她能替自己分担压力,结果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只会整天和自己对着干。
软硬不吃,对她好也想着那个秦国妖女,给她施压直接就把自己也记恨上了。
还要跟仇人殉情
天晓得一个没脑子的半疯的巫,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就该将其关在神山,哪里都不准去。
没有了传真,她还苦心孤诣的谋算大黑天,还有什么意义?
“连自己是哪边阵营的都搞不清的蠢货!爱死死去,我管不了你了,蠢,蠢材,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圣禄本想顺手将手边的茶碗全给砸了,想到气急败坏,一生气就摔盆砸东西的是耶诃,
自己也这样没品的话,岂不是和那两个蠢人做了同样的事,这般想,她又忍了下来。
圣禄头疼不已,耶诃还在神山关着,若是被她知道。
李传真被自己逼得跳崖自尽,耶诃不和自己彻底翻脸才怪。
“来人,去把兀术那个蠢东西给吾压上来!”
“是,大人。”
帐中侍者皆噤若寒蝉,主祭司大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像这般大发雷霆还是第一次见。
兀术失败了,驰援野狼谷,不仅没有保住野狼谷中的部族势力,自己还被及时赶到的圣禄的人马围堵个正着。
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的多,突袭野狼谷的不仅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秦人,身份不明的上古人,还有大宗师出手,更加有源源不断的突厥人搅和
兀术甚至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和谁打,是圣禄吗?
她想做什么?竟然还和突厥人搅和在一起,难道是打算真的和恶婆罗家族开战不成?
两名神山侍卫将五花大绑的兀术给押进圣禄的大帐之中,随即告退离去。
兀术此时满脸愤懑,他浑身甲胄已是破破烂烂,头发湿淋淋的还在滴水,模样甚是狼狈不堪。
魁梧的身形,两腿分立,站于正中。
即便一身是伤也是雄姿英发,顶天立地。
圣禄撑着脑袋坐于主位,淡淡道:“见了主祭,连最基本参拜礼节都没有,
小殿下,您这是何意啊?怎么,是想让姐姐重新教导殿下规矩么?”
兀术本来都想好了,一会儿见了圣禄,先是怒斥一番,骂她不讲道义,害他姐姐!
又或是质问她究竟意欲何为?明明是秩序之城的日神祭司,
为何要与混乱之城的城主勾结在一起,如今又联合外族,
奇袭野狼谷,这是通敌叛国之罪,她圣禄岂能如此一手遮天,目无王法!
他兀术死便死了,决不能临死之前给恶婆罗家族丢人现眼。
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兀术想的很好,可等其他侍者一走,圣禄一开口,他就破防了。
他可是从小就跟着耶诃和圣禄的屁股后面长大的,他也是叫圣禄姐姐的,为何,圣禄为何要如此
兀术虎目圆睁,眼角通红,听到圣禄说起姐姐二字,他不禁落下泪来。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撇嘴哭道:“兀术恭请祭司大人圣安,圣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