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盘羊岭地界有大半都在他的管辖地界,他有协同守关之责。
盘羊关外,是能征善战的草原蛮子,他们擅长骑马射箭,在草原上来去如风,每个草原蛮子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
“那些帝都里的贵人们难道都不怕死么?竟然下达如此蠢笨如猪的军令,
调走了盘羊岭的水军部队,千里迢迢拿去和岭南那些野人作战?
盘羊岭今日一旦失守,京城危已!”一位受伤的将领满身伤痕的坐在地上,怒骂道。
“今日盘羊关若是失守,你我皆是千古罪人。”县令白关禹低声道。
主簿沈秉钧犹豫道:“我看,我们还是求援吧。”
白关禹听了主簿的话,顿时全身绷紧,牙关紧咬,他反手便是一记耳光,怒道:
“求援?你说的轻巧,上次求援才过多久?又要求援,
秦国的男儿皆是软骨头么?一次一次,我们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那个主簿挨了打,却一脸的木然,地上的将领们也是低着头不说话。
众人都静默了许久却无人开口,其中一个断了手的大胡子艰难的开口说道:“县令大人,是我等无用,
但是守关要紧,他们攻势极猛,若不求援,我等,我等都要死在这里。”
白关禹胸膛起伏,他将案堂上在的大印,公文一应物件通通扔在地上,
声嘶力竭地咆哮道:“我这守关县令当的有甚意义?我不如死了,不如死了干净!
好过这样苟!且!偷!生------”
县令大人发泄了一通之后,平静的挥手下令,去求援吧。
那主簿安慰道:“这不是大人的错,求援之事由来已久,我等也无能为力。”
县令背过身,不再说话。
主簿得了准许,带着一众官差,打开县衙大牢,从中选了一些二十几名幼童和妇人,
然后吩咐领头的官差道:“带着这些“羊”,先去灵鹿村找韩敬,他知道怎么做。”
“是,大人”
“”
官差用粗大的锁链将这些“羊”串联起来,用囚车押往灵鹿山。
这些负责押送的官差们神情麻木,他们都知道这些羊是用来做什么的。
在秦国,士农工商奴,还有一类比奴更加没有人权的一群人,名为“羊”。
“羊”只能用来献祭,当今世界,群雄并起,秦国早已经不是千年之前的秦国。
当今世界最强者,是西北荒原上的食人族。秦国如今既打不过盘羊关外的草原蛮子,
也打不过西南边境林子里的野人,还有躲在北部冰原之上的女真部落。
秦国,衰矣。
而所谓的神羊山,最主要的作用,是为了圈养这些“羊”,羊不被允许离开羊圈,他们一生都得生活在神羊山上,
陆老爷得到自由的条件是,永远守着神羊山上最重要的一群“羊”,他是牧羊人。
之所以官差要先去灵鹿村,是因为灵鹿村其实应该叫凌戮村,
是专门用来杀“羊”用的刀。被安排在灵羊村的边上,用来看管最重要的“羊”,
如果有特别强的羊出现,或者羊群不听话了,灵鹿村的人就会出来杀羊。
望水村也不叫望水,应该叫忘水,是忘川之水。
悠悠忘川水,潺潺永流淌,
百姓枉死苦,冤魂悲声扬。
烽火连天起,灾祸降城乡,
生路皆断绝,无辜遭祸殃。
繁华成往昔,残垣映泪光,
老小皆丧命,家家断人肠。
哀号传天际,冤屈满河床,
灵魂不得安,徘徊意惶惶。
岁月空流转,悲愤难消亡,
古风诉哀怨,千古留悲怆。
忘川水悠悠,冤情永未央,
苍生何不幸,命运恁无常。
翘首盼公道,祈愿福泽长,
但使悲剧止,不再添新伤。
天地应悲悯,护佑众儿郎,
还我太平世,共沐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