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衍低头看她，指尖轻轻刮过她泛红的脸颊和眼尾，泛着水光的黑眸里，清晰的倒映着他缩小版的脸。
“顾太太，我们婚订了，证领了，人和财产都是你的了，现在才问这个，会不会晚了点？”
简瑶摇头避开他的手，固执的看着他，“不许岔开话题，我也要正面的，具体的回答。”
像他喝醉那天，她重复一遍又一遍那样具体。
顾知衍轻笑一声，简瑶趴在他胸膛上，隔着皮肤和骨骼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简瑶，我喜欢你。”
“顾知衍，喜欢简瑶，喜欢了好多好多年。”
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滴在顾知衍心口上，让他心尖一颤。
“怎么哭了？”
他抬起手指替她拭泪，眼神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你别哭，以后想听多少遍我都说给你听。”
“正面的，具体的，好不好？”
简瑶轻哼一声，“顾知衍，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啊？”
顾知衍愣了一下，轻叹一口气，“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至少，酒吧相遇之后，他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心思。
他只是，在确定简瑶的心意之前不敢说而已。
简瑶瞪大眼，“比如呢？”
“比如，收购的豆奶公司，种满黑巴克的庄园，以及瑶光的名字。”
瑶光，简瑶的瑶，光芒的光。
简瑶一时恍然。
豆奶和黑巴克她隐隐有猜到，可瑶光…
“你不是说，瑶光是因为爱好吗？”
简瑶漂亮的眸子直视着顾知衍的眼睛。
顾知衍点头。
他手指绕着简瑶的长发，缓缓开口，“我在学校自习室见过你和陆承泽他们打游戏。”
那似乎是简瑶第一次打游戏。
他们没有邀请跟随，她自己不懂跳伞，从高空慢悠悠的飘下去，还没落地就成盒了，拿着手机懵懂又歉疚。
吴越笑的很夸张，“简瑶，你是猪吗？连跳伞都不会？”
就连陆承泽都低低的训斥了一句，“笨死了，早就说了你不会玩，非要玩儿。”
时隔多年，简瑶白着脸局促的样子依然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顾知衍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一开始接触游戏，就只是为了打陆承泽的脸而已，再后来，认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就一起成立了瑶光。”
他凝眸看着简瑶泛红的眼睛，“我的爱好从来就不是什么游戏，而是你。”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简瑶。
简瑶忽然就想到了领证后的那场直播。
所以，那场游戏直播，也是专门带她去参加的。
只为了弥补她当年在陆承泽那里受到的伤害。
她不笨，只是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简瑶心口一阵窒闷。
顾知衍到底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儿？
“顾知衍，如果那天在酒吧，我们没有相遇，我没有拦下你，没有在一起。”
“这些事情，你还要独自承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