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之后,谢玉珩才不舍地将陈花颜放开。
他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如同一片盛满爱的海洋,让人忍不住沉溺。
回过神后的陈花颜眸子中蕴含着怒火。
说好的商量事情呢!结果是吃自己的豆腐!
陈花颜扬起手掌,“啪”地一声,落在了谢玉珩的脸上。
“给我滚……”突然,屋内响起了一句怒吼声。
守在门外的星衣和非炎就看见谢玉珩捂着红肿的半边脸被赶了出来。
非炎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捂着嘴笑。
看来他们家王爷注定要一辈子当“耙耳朵”了!
捂着脸的谢玉珩轻轻地瞥了一眼非炎,非炎立刻就假装正经地站直身子。
“非炎……”谢玉珩冷冷地开口。
非炎连忙走到谢玉珩面前,“王爷请吩咐!”
“你去陈刚这些年克扣军饷,贪墨的证据全部都抖搂出来。”
谢玉珩浑身散发着戾气,“敢欺负颜儿和本王的孩子,死!!”
“属下这就去办!”
非炎领命之后,边走边在心里吐槽陈刚。
你说你一个七品小将军,带着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在京城里狗着就好啦。
偏偏要作死,往王爷的命门上撞!
陈姑娘是谁?那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你不死,谁死!!
……
这几日,牛安因为受伤,躺在床上躲懒,不愿意读书,也不愿意练武。
陈平看到牛安躲懒,他也以要照顾牛安为借口,死活不愿意上学。
正好,林太傅也因为那日三清殿的事情受了惊吓。
所以,谢明做主,给牛安和陈平放十天假。
这几天,牛安和陈平彻底玩疯了。
“牛安,鸟窝在树顶上,怎么爬得那么慢呢!”
大榕树地上,陈平正一脸嫌弃道:“要不你下来,换我上去!!”
正如陈花颜所说,休养了几日的牛安伤口慢慢地愈合。
死要面子的牛安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等下小爷把鸟蛋塞到你嘴巴里面,看你还能不能乱叫!!”
“你们慢点,小心摔着了。”
杨云坐在旁边的凉亭,边喝茶,边笑道。
“这些臭小子,就是皮,哪有女儿家乖巧。”
长宁长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杯。
“谁说女儿就一定乖巧的,你看我们家娉婷,皮得很!!”
“娘!”娉婷郡主扭捏道:“哪有人这样子说自己的女儿的。”
在赵国公府的长宁长公主一听牛安能下床后,便带着一大家子登门致谢。
现在,赵国公和赵世子正在正厅和谢明喝茶聊天。
“听说了吗?那日在三清殿欺负你的陈家人被抓起来了。”
长宁长公主擦了擦嘴角的茶渍后,才慢慢地开口。
“据说是因为犯了贪墨之罪。”
陈花颜听后,秀眉紧蹙。
陈刚不是谢玉安阵营的吗?谢玉安没有护住他们吗?
“好端端的,怎么那么突然?”陈花颜试探地问。
“恶人自有天收呗!”
娉婷郡主撇了撇嘴。
“听说,是一个守城的士兵忍不了陈刚的压迫。”
“专门伪装成太监跑到宣政殿上告御状!”
娉婷郡主越讲越来劲。
“那时皇上舅舅正在和众大臣在上朝,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陈花颜听到这,脸色不禁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