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老爷子一旁的老太太听见孙女的叫声，也是走了过去。
“是啊，最近我没怎么打理，倒是自己开了……真有灵性。”
忽然，站在一旁的叶诗涵皱着眉，盯着菜地里一个奇怪的东西，伸手指了指：“奶……这南瓜，不都是长在地里的嘛？”
“怎么这一个在地上趴着？”
老太太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走近几步，弯腰将那个已经裂开一角、几乎要烂掉的南瓜拾起。
嘴里叹道：“南瓜不长地上，难不成长树上？现在的孩子啊，连这个都不知道。”
叶诗涵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而云以若却没在听，目光早就飘向了窗台上的一个旧箱子。
她悄悄拉了拉叶姐姐的衣袖，小声问道：“这里可以放烟花吗？”
“不能放诶。”
叶诗涵一边低头整理裙摆，一边随口回答。
“这里是二环，好像除了五环以外，整个区都禁放。”
小手着窗下的一个小爆竹，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恳求：“那……放一个可以吗？”
叶诗涵微微一愣，顺着她的手看去，才发现窗户边的箱子里露出了一点烟花的影子。
那是奶奶买来赶走菜地里鸟儿的擦炮，其他那些体型较大的烟花因为不允许燃放，便一直堆在那里，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云以若眨巴着眼睛，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三分哀求，七分期待：“姐姐～就放一个嘛，我还从来没见过烟花。”
这一声“姐姐”甜得像是搅了蜜，直接蛊惑得叶诗涵心软成了一汪春水。
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皱着眉，仿佛在深思熟虑。
片刻后，她压低声音，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也不是不行。”
云以若瞬间双眼放光，兴奋得跳起来。
叶诗涵拍了拍妹妹的肩，压着声音警告：“但前提说好了！只能放一个！”
“嗯嗯！”
云以若连连点头。
“走！”叶诗涵一挥手，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窗边走去。
蹲在纸箱旁，伸手翻找着里面的烟花。
指尖划过粗糙的纸板，心里暗暗盘算着该挑个什么样的。
这里可是二环，中心地带，警察巡逻的频率高得吓人，要是弄个大家伙炸响半空，怕是刚点燃，警车就停在了身后了。
云以若蹲在旁边，兴奋地伸手，一把拽出了一捆烟花，随手拆下一根，晃了晃：“我们放这个吧。”
叶诗涵视线定格在妹妹手里那根粗壮的烟花上。
连忙伸手接过，压低声音道：“不行不行！这个太放肆了吧？”
云以若撇撇嘴，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兴致勃勃地翻找起来。
叶诗涵见状，手脚麻利地在箱子里摸索，终于。
眼前一亮，抽出一根纤细的烟花棒，递到妹妹面前：“呐！这个怎么样？”
烟花棒轻盈修长，火药少，燃烧时只会冒出细碎的金色星点，像流萤般缭绕指尖，既美观，又不会引起太大动静。
云以若看着那根小巧的烟花，皱了皱眉，似乎嫌弃它太小了。
“就这个吧。”
云以若撅了撅嘴，最终还是妥协了，接过烟花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