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虏王刚回到王帐，便有人传来消息：“大王，不好了，老巫死了！”
“什么？”胡虏王双目圆睁，盯着前来禀报的侍卫。
“老巫死了！”
胡虏王瘫坐在椅子上，仿佛浑身力气被抽空了一般。
老巫的死活不重要，可是打乱了他进攻燕北的计划。
没有巫师的首肯，各部族哪怕就是大军集结，也不会轻易出兵。
一瞬之间，胡虏巫师自缢死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漠北王庭。
胡虏王嘴角抽搐，浑身发抖走进老巫师帐篷，老巫师安静地躺在一张草席上。
只见一张羊皮上，用鲜血写着四个字：“莫违天意！”
胡虏王面色铁青，这个老女巫竟然敢以死来阻止他出征。
难道上天真就那么不支持他吗？
老女巫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孩儿跪在地上哭泣。
“呜呜呜……师父……呜呜呜……”
年轻女子的哭声，引起了胡虏王的注意。
胡虏王目光瞬间落到了年轻女子身上，只见她光着一双脚，身上披着老巫师留下的巫衣，手上拿着神鼓，看起来，已经继承了老女巫的衣钵。
胡虏王不禁眼前一亮，难道这位就是老女巫新收的那位不让人见的徒弟？
胡虏王单膝跪膝，手捏着女孩儿下巴，让女孩儿抬起头来。
女孩儿满是泪痕的脸上，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就如黑夜中明亮的月。
“你是老巫的徒弟？”胡虏王两眼看着女孩儿。
“是，大王。”
女孩儿仰着头，一张美丽的脸蛋上，带着不同于倔强老巫的柔顺。
胡虏王咧开唇角一笑：“我们有新的巫师了。”
胡虏王抓住司萱的手，拉着她走出帐篷，对着众人高声宣布。
“老巫不堪忍受病痛，已离我们而去，但她已经为我们选好了新的巫师，我们的新巫师在此。”
胡虏王举起司萱的手，高声向众人昭示。
外面各部族首领一阵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在胡虏王的眼神下，跪了下来。
胡虏王转身看向身旁女子：“请新巫师测一测，我草原上的勇士，此次是否适合出征？”
“是。”年轻的女巫师顺从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大帐。
她将一块兽骨放入火塘，学着老巫师的模样，跳起了舞来。
胡虏王看着女子娴熟的动作，真挚的表情，丝毫没有怀疑司萱的身份。
他现在只需要一个支持他的巫师，无论这个巫师是谁都行。
一柄匕首抵在了司萱的脖子上，胡虏王阴沉的声音在司萱耳边炸开。
“该怎么做，想必你知道吧？新来的女巫师？”
匕首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质感，在司萱脖颈上移动，眼前是胡虏王满是戾气的脸。
司萱已经知道，无论什么，也阻止不了胡虏王出兵了。
女孩儿肩膀微微抖动，对着胡虏王点了点头。
“乖！真乖！”胡虏王这才笑着收起匕首，耐心地坐在火塘旁等着。
司萱跳完了舞，将兽骨从火塘里取出，她正要开口，胡虏王目光再次紧盯着她。
“相信上天一定会支持本王，你说呢，巫师？”
害怕再出变故的胡虏王，不由再次提醒。
年轻女巫的目光落在了兽骨上，随即，点了点头：“大王，上天已有指示。”
“这指示是本王想要的吗？”胡虏王眯起眼睛，盯着女巫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