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了？”伴随着一道轻柔的声音，博渊从容从门口走了进来。
虽然刚刚掉入一个陷阱，但他依然白衣翩然，清瘦的身影透着温柔儒雅的气息。
他看了眼司言手中的钥匙，目光又看向博雅，“小雅，你仔细看看，眼前的人到底是谁？这个妖女，像不像当年杀了你父母的那人？”
博雅的目光，猛然看向了司言，他泪眼迷离，好似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了父母惨死，看到血腥满地，看到刀光剑影，看到师父如同天神一般降临……
他看到师父救了他。
司言明白了，博渊给博雅下的毒，不是单纯的毒，还会让博雅产生幻觉。
博雅还残留着一丝理智，他神色痛苦看着眼前女子。
“阿言，快走，一会儿我就要神智不清了。”
他真怕自己失去理智，会做出什么伤害阿言的事情。
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控制，脑子里不住涌出那些可怕的事。
他刚刚甚至把阿言看成了杀他父母的仇人。
“我不可能扔下你。”司言神色平静地说道。
“不要管我，快走。”博雅手中握着匕首，双手发抖，“快走啊。”
博渊看着痛苦挣扎的博雅，充满蛊惑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杀了她，小雅，她是你的杀父仇人……”
博雅使劲摇了摇头，借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举起匕首，刺向自己心口。
他若不死，在师父的控制下，必定伤害阿言。
司言迅速上前，握住博雅的手，将他手中匕首打掉。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阿言，阿言……”博雅眼里满是泪水，他看到眼前的人不是阿言了。
下一瞬，他双目如冰，一把推开司言：“是你杀了我的父母，是你，我要杀了你。”
话音落下，博雅从地上捡起匕首，朝着司言拼命挥去。
他浑身气势骤然一变，如同一头发疯的狮子，不顾一切地挥动匕首砍向司言。
司言捏住博雅手腕的时候，惊了一跳，博雅身上的力气，比往日大了一倍。
他的身体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双眼睛也开始发红。
就在这时，博渊的声音又轻轻柔柔地响起：“小雅，对，就是这样，好样的，杀了她。”
博雅听了，顿时双目如矩，两眼死死盯着司言。
半晌，他又对着司言大喊：“阿言，你快走啊……”
他偶尔还认得眼前的女子是阿言，可身体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撕裂，博雅脑中的清醒一点点消逝。
司言抬眸看向博渊：“你不会真要逼我对博雅动手吧？”
“你会杀他吗？”
博渊眼里露出一抹笑意，“我很想知道，小雅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你会不会杀了他？”
司言没有吭声，只听博渊又道：“小雅，你看看，你看看眼前这人是谁？你不是喜欢她吗？她就在你眼前，只有你们两人……”
司言看到，博雅的眼神变了，他犀利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来，紧紧抓住她的手：“阿言，你是我的……”
司言后退一步，博雅紧随而上，他眼里满是泪水：“阿言，你快走啊，我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