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电话来的是个及时雨，至少气氛没有像刚才那样焦灼。
巴乔斜眼瞄了一眼瓷言，要是他感觉没错的话，对方在他电话刚响就放开了动作。
瓷言察觉到巴乔的目光，下意识笑了笑，指了指裤兜，抬了抬下巴，后退半步，给足了安全感。
巴乔握住手机的手迟迟没有动作，就在电话铃声即将挂断时，他才接听电话。
“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传来罗曼质问的声音。
巴乔眉头微皱，余光扫了一眼瓷言，身子微侧，语气压低，不容置疑，“这样的语气我不想在听第二遍，先生，你不要越了界。”
“多谢提醒。”
这句话是罗曼面露羞愧，咬牙切齿讲出来的。
巴乔丝毫不在意电话那边人的情绪，声音平静询问道“你现在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么？”
罗曼答非所问道“你身旁有人？”
巴乔沉默不语。
“要我想想你旁边是谁？让你对我这么不客气，白曼，乌兰，联歌，还是益卿他们？”
罗曼把自己能想到的人都说了一遍，却漏了一个人。
巴乔仍是沉默不语。
罗曼眼中的戏谑顿时消失不见，脸上的神色庄重起来，他脑海突然蹦出来一张笑着的人脸，语气阴冷，“你身边那个人是瓷言么？”
巴乔终于有了一点动作，气声回答“是。”
罗曼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慌张，不适，“你们怎么在一起？”
“要是先生你还不知道尊重怎么写的话，我严重怀疑我们此时的关系。有些事先生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我想我不是你的奴隶，我应该有除了工作之外其他的交流。”
“嘟嘟嘟……”
电话被气急败坏的罗曼挂断。
“砰——”
罗曼怒火中烧地砸了一下桌子，拳头抬起来竟被砸出一个坑，恶狠狠喊道“瓷言，达瓦里氏。”
巴乔收回手机，向瓷言鞠躬弯腰请示道“瓷言小姐，我想请你喝一杯茶。”
瓷言虽然不解对方态度突变，秉承着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笑着应道“好。”
巴乔熟练的馋起瓷言的胳膊，一是因为对方的脚，二是防止某人逃跑，“瓷言小姐，有一件事一直埋到我心里，我顿感疑惑。我记得你们那边特别擅长解密，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得到小姐的青睐。”
小姐，小姐的，喊的瓷言脑门都大了，笑着打着圆场，神经高度警惕。
“不知道先生有什么疑惑，能帮到你也是我的荣幸。”
巴乔目视前方，轻声讲道“罗曼其实是我第二任老板。”
瓷言点头，示意接着往下说。
“我第一任老板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虽然最后做错了一些事情，但我记得你们那边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想，我的第一个老板还没有到恶人的地步。更不要说你们那边不是还有一句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立地成佛。”
瓷言轻笑一声，刻意忽视来自身边人的视线，打趣道“先生能知道我国文化这么多，我想也不需要我的解惑，毕竟太班门弄斧了。”
巴乔语气漫不经心，缓缓的回道“要说班门弄斧也是我这种半桶水的吊子，怎么能比得上你这种本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