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渊没好气的睨了那人一眼。
心说他跟三娘对楼里所有人都很是大方,他们至于因为几两银子激动成这样吗?
最重要的是,若非他刚刚给谢语扎了几针,谢语此刻都快咽气了,洗洗怕是他再扎几针谢语都撑不到小姐来!
但他刚刚给谢语扎针时,只靠近了谢语几瞬,就被熏到直接闭气了,小姐来了肯定受不住……
为此他道:“随便擦洗一下就是了。”
“好的,老大!”
“老大你先去巷子外面待着吧,纵然那丑八怪浑身肥肉,没有半分女人的样子,可她也好歹是女人!”
“是啊是啊!老大你都有小姐了,要为小姐洁身自好!”
“……”
临渊是满头黑线的被那几人七手八脚推出那窄巷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黎姝从马车里探头远远眺望那处窄巷时,一眼就看到了闭着眼倚墙而站的临渊。
他披了件桂嬷嬷前不久新为他做的玄色披风。
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却惹眼的要命。
然后下一瞬他就睁开眼朝她看了过来。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一对上她的视线,就立刻亮如星辰,害她心跳都快了几拍,下意识就落下了窗帘。
等马车停稳后,她步出马车时,他已经在马车下面朝她伸出了手。
她也不是没搭过他得手。
但还从来没有在搭着他的手时摩挲过。
此刻她将手搭上去后,鬼使神差的就摩挲了几下他指腹的厚茧。
后果就是临渊猛地抽走了手,又在她差点摔倒在地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然后临渊涨红了脸道:“是我不好,下次就不会了。”
黎姝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一回生,二回熟嘛。”
临渊脸更红了。
因为桂嬷嬷她们都在旁,且正来来回回的看她跟临渊,黎姝再开口时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在这巷子外面待着?谢语怎么样了?”
“谢语周遭太过脏乱了,我让人收拾了一下,不出意外,她还能撑个几个时辰。”
“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将死?”
“心疾发作。”
“……”
黎姝都一下子愣住了。
而临渊又道:“谢语的心疾是年前才患上的,但病情十分凶险,从脉象来看,这不是她第一次发病,之前该是有服用相应的药物。”
所以谢语此前的心疾只是装出来拿捏宁烬他们得。
如今却真的患上了心疾?
这还真是……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