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完了事来向黎姝禀报的临渊。
但他来的很不凑巧。
正好听到了殷菲儿问黎姝有没有对他动心。
以至于此后黎姝跟殷菲儿下船时,他随前来接殷菲儿的殷恒佑一同等在岸边,都有些不敢看黎姝。
等殷菲儿殷恒佑兄妹二人坐着马车走了,他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禀道:“皇上为小姐你们准备的衣裳并无问题,问题在绯云公主身边那个叫连夏的宫女身上。”
连夏!
黎姝心头微微一跳。
幸好临渊紧接着就道:“太子已经确认了那连夏毫不知情。”
那就好!
黎姝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连夏很小就到菲儿身边了,与菲儿可以说是情同姐妹。
且连夏也是要陪嫁去风澜的。
倘若连夏是皇上的人,还做了对菲儿不利的行径,菲儿不知得多伤心。
而后,她搭着惊蛰的手上了马车,入内落了座,临渊才又道:“那连夏身上的荷包里放有几味香料,经过训练的犬类隔着半里地都能闻到,并顺着那香味寻到带着那荷包的人,据连夏说,绯云公主每每与小姐在京中游玩时,都会问她将荷包要去,然后让他们全程远远跟在后方。”
“嗯。”
黎姝点点头,心说菲儿很是信任连夏,游玩之时也喜欢自行付账,也是今日换人一事连她都事先毫不知情,不然菲儿怕是不仅会提示连夏一二,还会从连夏身上将装银钱的荷包要来,那般一来她们的行踪也就完全在皇上的人掌握之中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此举是为了确保菲儿的安全,只针对她一人呢,还是……
寻思间,她又听得临渊道:“扮作小姐你们的人在一处面具摊前被突然变得拥挤的人流冲散,此后扮作小姐那人落入了衡安王的人手中,临安临壶监视衡安王有些日子了,不爽夜夜笙歌的衡安王已久,见他竟当真对小姐出手了,还企图轻薄于小姐,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并杀光了他手底下参与今日事的所有人,而扮作绯云公主那人则被人推搡进了一处挤满了醉汉的窄巷……”
黎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脱口问:“那些醉汉呢?”
“送回楼中审问了。”
“……”
黎姝暗暗捏紧双手,满心的不可置信衍变成了浓浓的愤怒。
皇上让人将菲儿推搡进那处挤满了醉汉的窄巷,究竟意欲何为!
等马车停在黎府门前后,她一下马车,就有一人来与临渊禀道:“老大,那些醉汉称有人花重金让他们喝醉后等在那处窄巷里,等一个身穿桃粉色披风的姑娘被人推搡进那窄巷时,他们一拥而上吓唬吓唬那姑娘。”
吓唬?
黎姝一路压抑着的情绪瞬间爆发,气得整个人都微微发抖。
难怪太子方才脸色那般难看!
即将远嫁风澜的绯云公主被一群醉汉给轻薄了这种事一旦传开,不论赫连风如何看重菲儿,都是护不住菲儿的!
等临渊打发走了来人,桂嬷嬷满脸是笑的从府内迎出来。
但一瞧见黎姝的脸色,她脸上的笑便立刻褪尽了,立刻问临渊道:“出什么事了?”
临渊摇头。
桂嬷嬷遂又看向惊蛰。
惊蛰上前在桂嬷嬷耳边快速低语了几句。
桂嬷嬷遂在瞪了临渊一眼后,搀扶着黎姝进了府。
府内站着一大群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