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喜酒,于惠敏几人作为少数、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喜宴上的同事,简直算得上身负重任。
不仅要将自己的礼物送出去,还得夹带私货,说真的,她只见过代购的,真没见过代领人情的。
人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也所以,不明所以的宁媛书,见了他们带过来的东西,都有些吃惊:“你、你们这是跑去打劫了吗?”
步期挠头:“那啥,五哥挺照顾我们的,所以送的东西有一点点多。”
于惠敏捂脸,确实只有亿点点多。
“咳,这里头有不少是五哥战友给的,他们听说五哥要结婚了,寄过来的。
这不是怕五哥忙着结婚的事,脱不开身嘛,让七哥去接的。”
宁媛书指着自行车和收音机:“这些也是寄过来的?”
“那倒不是,钱票是他们凑的,东西是我们在这边商场买的。
这里头,也就毛毯是我和乔庆来送的,热水瓶和搪瓷盆是七哥的礼。”
正在她踌躇间,耿武出来了,见状道:“没事,就收着吧,这些都是之前从你五哥、我口袋里掏出去的,现在也就是还回来罢了。”
他这么一说,宁媛书手下倒是没负担了,嗔怪的看过去:“又在胡诌。”
咦惹,肉麻!
不过好在也只在他们面前肉麻那么一会,身为今天婚宴的主人翁,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人喂狗粮。
哪怕没大办呢,但宁家的亲戚就不少人了,够让他招呼的。
于惠敏几人也没法闲着,身为新郎官为数不多上门贺喜的朋友,他们不是在招呼人,就是在被招呼人的路上。
端茶递水、补瓜子糖果、偶尔还要客串一下指路丫鬟啥的,一天下来,就跟打仗似的。
午饭是在国营饭店吃的,但忙活了老半天,好容易坐下来吃点,居然都有点没食欲,也是醉了。
没咋吃好的三人,见客人三三两两的走了,他们也跟着大部队一起,跟两新人打了个招呼,赶紧溜了。
回了于家小院,于惠敏直接倒在摇椅上,哀叹道:“我的娘咧,这比我自己结婚都累。”
“唉,可不是么,办婚礼真恐怖,我可不敢结婚。”
于惠敏惊讶起身:“不是,你咋跟来了?”
“我看你席上也没吃多少,跟过来蹭一顿,这一天天的真是又累又饿。”
“切,我看你聊得挺欢,挺能嘚啵的。”
步期脸色一苦:“别提了,说话就说话呗,一群人围着,你一句他一句的,耳朵里都是嗡嗡的。
我都不记得接了谁的话,又漏接了谁的话头了。”
关键这些人还全踏马,与新娘子家关系亲密,跟平时几个臭味相投的一起聊天打屁,一点都不一样。
“那你这不是得罪人了?”
步期有些忧愁,叹了口气:“没事,我相信咱五哥,他一定可以的。”
于惠敏心里给今天的新郎官,点了一排的蜡。
“算了,反正也不是我媳妇的亲戚,你们准备吃什么啊,我肚子好饿。”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突然,于惠敏脑袋一提溜:“乔庆来,我们吃螺蛳粉吧?上次答应请七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