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沉浸在那段不堪的回忆里，回味着当时的情景，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情。
邹当没有立刻回应雷路的呼救，而是缓缓伸手从兜里掏出烟盒，动作略显迟缓，仿佛连抬手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抽出一支烟，递给雷路，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雷路微微一愣，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过烟，手指微微颤抖着。
邹当又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蹿起，他为雷路点燃香烟，火焰映照着他冷峻且满是痛苦的面容，投下一片阴影。
随后，邹当也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瞬间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在那狭小逼仄的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墙壁似乎都在缓缓向内挤压。
邹当坐在雷路对面，目光仿若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雷路，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雷路，你这事儿，难办呐。”
邹当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宛如寒夜中的冷风，
“有些时候，光靠嘴上说没用，得有点实际行动，懂我的意思吧？”
说着，他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中的压迫感让雷路如芒在背。
他微微倾斜脑袋，将手中香烟深吸一口，随后缓缓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那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更衬得他神色冷峻，有恃无恐。
雷路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
他原本低垂的头如弹簧般猛地抬起，恶狠狠地瞪向邹当，那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邹当吞噬。
可下一秒，他脑海中闪过自己犯下的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那些足以让他吃枪子的恶行，恐惧瞬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想到监狱里暗无天日的生活，想到可能面临的死刑判决，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慌乱之中，他想抽烟，结果发现之前邹当给自己的那根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到地上了。
他看着邹当手中的烟，也急切地伸手索要，声音带着颤抖：“姐夫，给我也来一根。”
邹当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又递过去一根，
雷路连忙伸手接过，手忙脚乱地点燃，猛地吸了一大口，却被呛得咳嗽起来，烟灰簌簌地落在他身前，尽显慌乱之态。
邹当瞧出了雷路的犹豫，微微向前倾身，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加重了语气，每个字都像一记重锤：
“你好好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重刑？
要是按照正常法律程序走，你觉得自己还有活路？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他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震得雷路的内心愈发慌乱。
雷路一边咳嗽，一边努力平复情绪，紧紧握着香烟的手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雷路咬着下唇，嘴唇都快被他咬出血来。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许久，雷路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满是绝望：
“姐夫，我…… 我知道错了。可我能有什么实际行动啊？我现在被关在这儿，身无分文。”
邹当冷哼一声，靠回椅背，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从他的指缝间飘散。
“你在外面的那些资产，真当我不知道？银行存款、股票基金，还有你藏起来的那些金条，别以为能瞒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