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江北区委书记，就是之前答应你的县委书记，也没你的份儿了！
你要是再敢跟老子提条件，跟老子说这样的话，威胁劳资还威胁整个张家，老子让你在贺州混不下去，明天就把你撸得干干净净！
你要是敢来，我让你有来无回。劳资扒你狗皮！”
聂涛微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光芒。
其实对于张凡以及张家阵营态度的转变，他早有心理准备。
虽说自己手里握着老爷子张立春的把柄，那些劲爆的艳色视频，可这毕竟只是生活作风问题，并非经济犯罪这类致命把柄。
以张立春的级别和地位，只要不引发舆论风暴，这点事儿根本算不上什么。
当初张家之所以答应聂涛的条件，说白了，就是忌惮舆论的力量。
但舆论这东西，对张家来说并非不可控。只要给他们足够时间，凭借其强大的能力和手段，完全能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防护网，到时候，就算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也掀不起一丝波澜，根本不会有流量。
所以，聂涛从一开始就没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这些把柄视频上。
作为法学科班出身的执法者，聂涛早就参透了这个社会规则的底层逻辑 —— 暴力。
在他看来，只要拥有足够强悍的暴力，许多复杂棘手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变得简单纯粹。
此刻，面对张凡的挑衅，聂涛出奇地平静，声音沉稳又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好，那你就等着瞧，看我聂涛能不能说到做到。对了，我这边大平层里的尸体，你安排人来处理一下。
你们张家应该也不想这事传出去，闹得满城风雨吧。”
说罢，他果断挂断电话，不给张凡任何反驳的机会，那行事风格蛮横到了极点。
电话那头，张凡正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还没来得及把接下来那句恶毒的咒骂喊出口，听筒里便传来 “嘟嘟嘟” 的忙音。
他的脸瞬间涨得紫红，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似乎要用眼神将其灼烧出一个洞来。
“聂涛，你个混蛋！” 张凡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办公室掀翻。
他猛地将手机狠狠砸向墙壁，手机瞬间四分五裂，塑料碎片和电子元件散落一地。
紧接着，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双手用力一挥，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文件夹、笔筒等物品一股脑扫落在地，“哗啦” 一声，办公用品散落得七零八落。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地扫视着周围，像是在寻找下一个发泄目标。
很快，他盯上了墙角那个精致的玻璃鱼缸，里面几条昂贵的热带鱼正悠闲地游弋着。
张凡几步冲过去，双手抱住鱼缸，用力一掀，“哐当” 一声巨响，鱼缸砸在地上，玻璃碎成无数片，水流蔓延开来，鱼儿在地板上扑腾挣扎，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啊！” 张凡还是觉得不解气，再次大喊，一脚踢向旁边的办公椅，椅子 “砰”地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倒在一片狼藉之中。
他的手颤抖着，拿起桌上的一个陶瓷摆件，用力砸向窗户，“哗啦” 一声，玻璃破碎，冷风灌了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张凡一边疯狂地打砸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咒骂：“聂涛，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