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嘶吼，一边大口地吸着烟，烟头的火光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跳跃。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脸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双眼布满血丝，那癫狂至极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聂涛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理解崔成浩此刻的痛苦，所以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看着，脸上的表情难得地平静，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无奈与悲悯，手中的香烟在不知不觉中燃去了半截。
崔成浩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眼布满血丝，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满脸写满了愤怒与不甘。
他将手中燃了半截的香烟狠狠砸在地上，鞋底重重碾过，仿佛要把满心的仇恨都宣泄在这一踩之中，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出话来：“我要报复！瑞瑞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当着我的面！这些人的尸体根本不够偿还这笔债，远远不够！张家，我要让他们付出惨痛代价！他们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别想逃脱！”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那决绝的神情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
聂涛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脸上闪过一丝纠结。
他深吸一口手中的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抬手拍了拍崔成浩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跟自己来。
两人朝着旁边一个房间走去，路过姚瑞瑞身边时，聂涛刻意放缓脚步，轻声说道：“瑞瑞，你先在这儿歇会儿，我和成浩说点事儿。” 姚瑞瑞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此刻她身心俱疲，也未多问。
走进房间，聂涛轻轻关上门，转过身，神色凝重地对崔成浩说道：“成浩，从法律层面讲，你这种报复想法无疑是错误的。但我太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了，换做任何一个普通男人，遭遇这般事情，都难以承受，更何况你来自光之国，那个道德观念纯粹而高尚的大同国度，这对你来说，打击太大了。”
说着，他又吸了一口烟，眼神中满是理解与同情。
崔成浩情绪激动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吼道：“道德？法律？这些东西在张家眼里就是个笑话！他们为非作歹，却总能逍遥法外！”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同时，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猛吸几口，像是要用尼古丁平复内心的狂躁。
聂涛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弹了弹烟灰，接话道：“你说得没错，这些年我在执法一线，看得太清楚了。
就拿张家父子来说，张立春和张凡，他们恶贯满盈，派出暴徒肆意杀人、绑架、性,侵，可凭借权势，法律根本奈何不了他们。每次都是抛出几个小喽啰当替罪羊，自己却毫发无损。”
他微微摇头，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也不自觉地又吸了一大口烟。
崔成浩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桌上的物品被震得跳动起来，怒吼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嚣张下去？” 他的拳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手上的香烟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烟灰散落一地。
聂涛苦笑着摇头，将烟头送到嘴边，深吸一口，随后缓缓吐出烟雾，那烟雾好似他内心愤懑的具象化，在空中缓缓飘散。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利用权势和舆论推行废死理论。这所谓的废死理论，打着人权、文明的幌子，实际上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