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刚接通电话，还没等他从忙碌的思绪中缓过神，聂涛那冰冷且充满戏谑的声音便如同一枚炮弹，“轰”地在他耳边炸开：“你这次派来的那群杂碎，又被我们杀得片甲不留，一个活口都没给你留。
之前你几批次派扁头、李红旗、姚思远、叶荣，每次带着几十号人来要做掉我，结果呢？还不是被我一个个亲手送进了地狱，骨头都给你碾碎！”
张凡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他的脸瞬间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脖子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愤怒扭动的蚯蚓。
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手机险些被捏碎，另一只手慌乱地在办公桌上摸索着烟盒，抽出一根烟，“啪”地一下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后，对着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聂涛，你特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活得不耐烦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动老子的人？你当自己是红豆啊，真特么最相思（最想死）呢！那些人可都是老子花大价钱请来的悍将，你做了就做了，你居然还拿来在我这边炫耀……”
聂涛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仿佛能看穿张凡的每一丝恐惧。
他跷起二郎腿，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烟，点燃后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他不紧不慢地回怼过去，那语气仿佛在讲述一场最平常的狩猎：“你的人？哼，在我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一群毫无还手之力的废物！”
“先说在贺州公安局旁边的小巷子，你这个傻逼派过来的扁头带着一帮人，以为能趁我不备，把我做了，结果呢？”
聂涛稳稳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右手夹着烟，缓缓抬起送到嘴边，深吸一口，烟雾从他的齿间丝丝缕缕地逸出，眼神平静却又隐隐透着寒意，紧紧盯着前方，似乎透过电话直视张凡的眼睛，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愈发明显。
“那天夜里的场景，我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聂涛站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到窗边，双手抱胸，目光望向远方，
“那个晚上，月色被厚重云层遮得严严实实，贺州公安局旁的小巷子，就像个张着大口的黑暗怪物，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钻进鼻腔，让人直犯恶心。” 他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随后转身，慢慢走回桌旁，拿起烟又轻吸一口，动作不紧不慢。
“我提前就得到消息，知道扁头带着一帮人要来。我躲在暗处，瞧见他们猫着腰，像一群贼眉鼠眼的老鼠，鬼鬼祟祟地摸过来。
扁头走在最前头，手里攥着把匕首，刀刃在昏暗中闪着寒光，那眼神跟饿狼似的，透着股狠劲儿，以为这次能把我给收拾了。”
聂涛语气平淡，却暗藏汹涌，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 “哒哒” 声，像是在给对方的死亡倒计时。
“我当时就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别在腰间的五四手枪，心里想着，你们的死期到了。”
聂涛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缓缓抬起手，模仿着当时摸枪的动作，动作流畅且沉稳。
“等他们靠近，我突然从黑暗里冲出去，故意扯着嗓子喊，‘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其实是为了吸引你的那个扁头和那些废物打手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