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事情只能是慢慢培养，绝对不能操之过急，其实刘成现在这样努力的去思考，已经是一种进步了。
于是他就说，“那我问你啊，一个命案要办成铁案，难道就一定需要罪犯的口供吗？难道没有零口供的铁案吗？”
聂涛这么说，刘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之前他的确很少往这方面去想，实际上是自己的思维走入了死胡同，是孙潇之前的那些训斥构筑的死胡同。
聂涛就像一个破壁人，一下子就把刘成的思想壁垒给彻底打破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十分专业的警察，所以在这个时候自然而然的也就一下子思路涌现了。
“零口供的案例当然是有的，也许十几年前或者更远的时候，这种案例还是不多的。但是随着科技的发展进步，特别是dna技术、信息技术、智能识别技术这些新技术的发展，自然而然的，很多以前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也就变成了可能。
现在通过天网监控、dna比对、大数据研判这些新技术手段，锁定犯罪嫌疑人，深度挖掘尸体、凶器这些关键性证据，从而让罪犯零口供被定罪判刑正法的例子已经层出不穷了。
我觉得对吴兴尧案件的零口供定罪路径，是完全可行的。”
刘成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和之前的状态判若两人。
聂涛笑着说，“你看你，思路打开了专业性就发挥出来了吧，所以还是思维方式的问题啊，以后遇到问题一定要多角度思考，多维度分析，特别是不能画地为牢，懂吗？
思维是没有界限的，让其有界限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千万不要被别人的话左右你的大脑，就算是你的领导，就算是那些德高望重的人，也是不行！”
刘成非常感谢聂涛的这段话，很多年之后，坐在那个位极人臣的位置上的时候，他还是会时常想起来聂涛在今天说的这些。
不得不说，聂涛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可以生生的劈开一些人生的限制，让刘成这样的普通人能够得到智慧和精神层面的升华，成就一番自己都未曾想过的事业。
这或许就是俗话说的开窍。
这个社会绝大多数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生的，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到底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和什么样的机会失之交臂，又是与什么样的厄运擦家而过，一切都过得浑浑噩噩。
只有少数开了窍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洞察了人生，看透了这个社会，才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这个社会又是什么。
这样的人不一定会成功，但是成功的肯定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开窍也分先天和后天，实际上聂涛就是那种先天就开了窍的人，这样的人是所有开窍人中的少数，更是芸芸众生中少数中的少数。
而后天开窍的人，则是开窍人中的大多数，而且他们也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才能够开窍的，比如说遇到了聂涛这样的贵人，又比如说遇到了一些足够激发其潜力的事情。
刘成就属于前者，所以其无疑是一个幸运儿。
聂涛和刘成确定了破案思路之后，就很快的开始行动了起来。
实际上，行动之前已经在聂涛的规划中提前推进了，让邹当去调查相关的天网监控就是关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