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没想过被拒绝。
但没想到杨帆直接撕破脸，不仅当面说他缺德，奸商，会遭报应，更是直接让人把他赶出去。
王川河是狠狠把他们记恨上了。
“去给我拟份合同。”
王川河跟助理吩咐。
“关于卤肉的。”
助理问道：“那……比例是多少？”
“比例？”王川河笑着重复了句助理的话，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他配按比例分？”
助理没理解王川河的意思。
王川河嗤笑一声：“每个月，我从利润里拿一块钱。”
助理大吃一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奸商！
见过奸商，没见过这样的奸商。
也不知道忙前忙后，以为能获得巨额财产的郑世杰，最后按照合同，发现自己只到账六毛钱，会是个什么反应。
真是期待。
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拿到6毛钱巨款的郑世杰，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拿到江海棠的卤肉方子。
方子肯定放在她家里，想拿到必然是要先偷到钥匙。
想了想，郑世杰给江海棠发了个微信。
「妈，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跟您聊一聊。」
一个大红色的感叹号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郑世杰一阵烦躁，江海棠居然到现在还没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他借了同事的手机给江海棠打电话。
江海棠一听是他就要挂断，郑世杰咬咬牙：“这事跟爷爷有关系。”
晚上，郑世杰早早地订好了餐厅等着江海棠。
江海棠也没跟他客气，坐下就吃，一口接着一口，吃得相当优雅，搞得郑世杰想开口，都不知道从哪打断他。
等江海棠吃完擦嘴，郑世杰才有机会开口。
“妈，其实你离开家的这段时间，我们都挺想你的。”
江海棠“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谁家请个保姆干这么多年，还这么尽心尽力，走了主人家都会有戒断反应。
郑世杰也知道一句两句话跟江海棠说不清楚。
他叫了瓶红酒，给江海棠倒上。
“这段时间，我一直想起爷爷还在的时候。那时候的郑家根本不是现在这样，自从爷爷没了，咱们就一天不如一天。”
“你爷爷走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没理会他的刻意煽情，江海棠一开口打断了。
郑世杰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一噎，顺势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两口缓一缓：“爷爷在的事，我都是听奶奶说的。”
江海棠“嗯”了一声。
见此路行不通，郑世杰又换了一条。
“妈，我知道昨天的事，你一定在生我的气。”
江海棠如实说：“没有。”
这一回，郑世杰的情绪并没有被打断，他又灌了两口酒：“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在公司，我看着过得风光，实际上连狗都不如。”
江海棠微挑了挑眉。
演得有点夸张了啊。
郑世杰在公司虽然不受重用，也不受老板喜欢，但受重用的员工有多少？得老板喜欢的员工又有多少？他们还不是要好好过？哪有一个像郑世杰这么矫情？
想到自己在公司的处境，郑世杰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又灌了两口酒，喝完才发现江海棠到现在也就抿了一口。
“妈你喝啊？怎么不喝？”
江海棠不喝多？他怎么偷钥匙？
顺着郑世杰的话，江海棠又抿了一口。
两人有来有回，郑世杰一瓶酒下肚又要了一瓶，江海棠一杯都没喝完了。
眼瞅着自己没醉，郑世杰都要趴下了，江海棠贴心地给郑世杰机会：“你先喝，我去个卫生间。”
江海棠起身就走，连包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