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承康他的确是慌了。
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庄老先生误会了,学生绝无此意。”太子慌忙解释道。
庄墨白不屑的看了太子一眼:“依老夫所见,这小哥说得也没错,刚才那首诗里的沧桑感,可不是一个没有任何阅历的年轻小丫头能写得出来的。”
“你们这分明就是偏见。”程绵绵虽然心虚,但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抄的,若是认了,那可真是完了,不仅她名声彻底臭掉,还会连累太子,她以后就更别想当什么太子妃了。
想到这儿,程绵绵便说道:“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年轻写不出这样的诗词出来,那好,我就再作两首,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程绵绵定了定神,稍加思索,马上又背了另一首诗:“这首诗,也是我刚刚临时所作,我倒想让各位评评看看这首又如何。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程绵绵把这首诗念完,现场一片沉寂,安静得能听到风吹过珠帘发出轻微的响声。
池茵差点儿要笑出声来。
这程绵绵真是敢啊。
不过不得不说,这首诗真的是写得好,之前在诗集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她还和赫连川在那儿品读了许久呢。
周小义目瞪口呆的,愣愣的看着程绵绵,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刚才程绵绵念的那首诗他是没听过,但是现在这首,他可是知道。
前段时间他可是一直听到郑士鸣他们几个在念这首诗呢,虽然他是不认识几个字,但这首诗让他倒着背他都能背出来了,这程绵绵居然敢说是她写的。
这脸皮真是有够厚的。
“这首诗是你写的?”周小义实在是忍不住了。
“怎么?不行吗?”程绵绵哼了声:“不过看你这样,你也听不懂这诗词里的意思吧。”
周小义差点儿笑出声来:“所以,这位程姑娘,你是想说这首诗是你刚刚临时作出来的?才华惊人啊。”
背诗的“才华”。
程绵绵倒是听出了周小义话里嘲讽的意思,她不以为然:“这算什么,我刚才就说了,这样的诗,我随随便便都能作十几首出来。”
周小义忍不住了:“你是随随便便能背出十几首来吧?”
程元霜本来还在震惊着程绵绵是怎么能写出这样的诗,可听着听着,她也听出一些端倪来了,这诗还真不是程绵绵写的!
她就说吧,这外室女哪有什么本事,能写出这样厉害的诗来,还来参加诗会呢,要她说,这不过是来丢人现眼的吧。
不过,她就喜欢看这个外室女出丑呢。
“哈哈,真是好笑,居然还有人敢大言不惭的说这诗是她自己写的?”程元霜说完,忍不住还朝太子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太子,她不会是这么跟你说的吧,你可知道刚才这两首诗,根本就不是她自己所写,而是抄别人的。”
太子脸一沉:“程元霜,我知道你不喜欢绵绵,但你也不该这样污蔑她!”
“我污蔑她?太子,你不如问问在场诸位有学识之人,看看他们怎么说?”程元霜冷笑道:“这些诗根本就不是她写的,太子,你被她骗了!
这程绵绵哪有什么才华,哪会写什么诗,不过就是背几首诗骗你罢了!你还真以为她能写出这么厉害的诗句来吗?”